柏問禮率著隊伍,繼續行走在這片詭異的針葉林。 烏鴉們無助地盤旋在空中,時而高飛時而低飛,但始終找不到一個安全的棲息之地。 它們似乎沒有枝頭可以停留,只能在空中不斷盤旋,發出嘶啞的叫聲,彷彿被這片森林所拋棄,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者。 李常庚看著周圍的一切,自從進入這片林子,一切似乎都變得反常起來。 這可是不祥之兆啊。 “兄弟們!圍住他們!幹完這一票!回寨子包豬肉餃子!開開葷!” 在這條險峻的山路上,一大群山匪突然出現,攔住了鏢師們的去路。他們個個面目猙獰,手持刀槍,全都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柏問禮騎著馬,拔出長劍,其他鏢師們也紛紛效仿,拿出武器,擺開陣勢。 離李常庚近的一名長棍鏢師架好棍勢,嘴裡唸叨著一些話,是講給馬車上的李常庚和蘇括聽的。 “小兄弟,一會兒如果真打起來,我掩護你們。以前這條路,從沒有鬧過山匪,這次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他們人多勢眾,這趟鏢我們怕是保不住了,你們找機會逃跑,千萬莫回頭!” 李常庚很感動,不愧是職業鏢師,要是換成他自己,在這種懸殊的局勢下,保不準自己就先跑了。 但是李常庚有槍,他不怕。 對著馬車裡的蘇括說道:“賢弟,一會兒真打起來我掩護你!他們人多勢眾,光靠鏢師們是沒法得勝的。見局勢不對,你馬上捂住耳朵蹲下躲到馬車裡,千萬莫抬頭!” 蘇括戰戰兢兢地看了眼馬車外頭烏泱泱的土匪,顫著聲音:“好。” 面對這些突如其來的山匪,柏問禮一時也難知他們的身份。 “吃寨主的飯,穿寨主的衣,不知是哪個山頭的山大王,可願屈尊現身,與小的搭個話?” 柏問禮的面前,一個騎著黑馬,戴著黑頭巾的男人走了出來。 “嘯狼幫領頭,今日見過鴻仁鏢局的鏢頭,幸會幸會,不過我們能在此相會,也算是有緣。可惜是孽緣,告訴你等,從此刻開始,此路不通!” 柏問禮身為鏢頭,重任在肩,不願與這山匪針鋒相對,所以他將自己的身段放的很低。 舔著臉笑,樂呵呵地對他說道:“這位爺,我們鴻仁鏢局跟天鬥,跟地鬥,就是不敢跟山大王鬥。誤入您的山頭,是我們的不對,我們現在就退回去,還望這位爺予以放行。” 嘯狼幫的領頭人看著他臉上的笑,覺得很難看。 “你這張黑臉笑起來真不招人待見啊!” 聽言,柏問禮很生氣,心裡一萬個大寫的不爽,怎麼誰都要提一嘴他的黑臉? 他黑他能不知道?用得著當面告訴?你白你了不起咋的? 柏問禮:“......” “不招人待見就不招人待見,只要你放我過去,待不待見無所謂。” 嘯狼幫的頭人也不裝了。 “我說的不是這條路不通,是你們去福源府的路,全都不通!想過去?門都沒有。小子!你抓了我兩個小廝,還想從我的地盤過去?做什麼美夢呢?到底是年輕人,說話不過腦。” 說完,嘯狼幫的頭人用手指著這片針葉林。 “我嘯狼幫每隔一個村落皆有哨探,爾等豈能逃得過我的‘眼睛’?” 柏問禮聽他這麼說,心裡已然明白,這些山賊覬覦鴻仁鏢局這趟鏢已經很久了,他們想劫皇綱,搶官銀。 但安撫這些山賊的廢話,柏問禮還是堅持要說。 “這位當家的,我鴻仁鏢局生意一向很差,所以運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東西。 這趟是為福源商行運輸一些陶碗陶罐什麼的,不值幾個錢,你們這樣大張旗鼓的來搶,不僅撈不到什麼油水,還容易揹負強盜的罪名,何苦呢?” 這樣的話術,嘯狼幫的頭人肯定不會信。 “少廢話!今日,你這趟鏢,就算運的就是夜香壺老子也搶定了!” 嘯狼幫頭人拔出腰刀,準備見血。 柏問禮剛剛被說臉黑,心中的怒氣早已按捺不住。看頭人不識抬舉,不聽勸,自然不會慫,騎著馬,提著長劍,準備戰鬥。 “好啊,既然說不通,那就別怪我們兄弟無情了,雖然你人多,但取你腦袋,還是相當有把握的。” 鏢師們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雖然驚慌失措,但仍然緊握武器,準備展開殊死搏鬥。 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山匪們的狂笑聲和囂張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山匪們開始攻擊鏢師,他們身著破爛的皮襖,手持各式各樣的武器,臉上帶著兇狠的表情。 狂野地吼叫著,像一群飢餓的狼,隨時準備撲向獵物。 鏢師們則手持長槍和大刀,顯得威風凜凜,緊密地站在一起,面對著山匪的瘋狂進攻,毫不退縮。 打鬥場面異常激烈,土匪們利用地形優勢,快速地移動著,時而躍起,時而俯衝,試圖突破鏢師的防線。 鏢師們則依靠默契的配合和精湛的武藝,頑強地抵擋著山匪的攻擊。 山匪們的攻擊如同狂風暴雨般猛烈,但鏢師們憑藉著過人的耐力和勇氣,一次又一次地擋住了他們的進攻。 武器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發出清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