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問禮看著眼前的書生,臉部的表情越發猥瑣,好傢伙,沒想到這個讀書人這麼狠。 他用手指隔空點了點李長庚。 “嘿嘿嘿,李兄,我本以為你乃白面書生,沒想到你做事也這麼缺德......哦,不......是這麼邪惡......哦,不,是這麼正直啊。” 李長庚的表情變得越發離譜起來,嘴角微微卷翹,用手指隔空點了點柏問禮。 “哈哈哈,柏兄,你這話說岔了,我們書生,讀書就要懂得動之以擒,削之以理,以德服人豈能忘記,要遵照‘掄語’上的內容,給賊人們好好講道理!” “李兄精彩,真精彩呀,你這書生真是我見過最有膽識的書生。佩服,佩服!” “柏兄言重了,兄聽到我的意見不也是眼皮子沒眨一下就同意了嗎?真是社會,社會呀。” “李兄此計,我看行,逮住這兩個賊人,也好問出背後謀略者的訊息。 不過你是我鴻仁鏢局保護的人,要是受傷了,我們心裡就過意不去了。 所以,此事就不勞李兄參與了,我找幾個鏢師弟兄與我一起共事就行,夜已深沉,李兄快回去睡覺吧!” 什麼?這麼好玩的事情居然不讓我參與?這怎麼行? 再說了,他們身上還有鎧甲,質地輕薄,可內穿當做貼身衣物使用,足以給五臟六腑提供很好的防護,這可是好東西啊。 雖說按照南韓律法,私藏鎧甲是重罪,但如今的南韓管制能力極差,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就連地方豪強,富貴人家,出行到山野之地都會把內鎧穿起來。 我要是參與了,至少還有一套,我要是不參與這兩套鎧甲還不全讓你鏢局給拿了去? “不,柏兄,我一定要去。” 李常庚擺擺手,接著說道:“此事只要剪除這兩元兇,何必召看守貨物的鏢師們一起行動?若動靜太大,謀事不成,處事不密,我料此行必敗。” “今夜之事非吾與柏兄不可,籌劃所料,無有不中,今天怎麼說我也得給你獻上一點綿薄之力,其他方面,我若因為此事而受傷,全賴我之過也,與鏢局無關。” 柏問禮摸了摸下巴,聽他這麼說,覺得可以。 “好!大丈夫,一言為定。不過,李兄既然要幹這種事,必須另換身份,既要另改身份,又怎能少得了裝備呢?” 柏問禮從身後的衣箱裡取出一套烏漆嘛黑的衣服糰子,展開一看,是夜行衣。 好傢伙,你一個鏢師還隨身帶著這個?這是早就打算好了要偷雞摸狗? “李兄,穿著吧,莫要跟我客氣。”柏問禮將衣服丟給李常庚。 不是李常庚不想要,是這衣服味道實在是太大了,古代人的夜行衣都不拿去洗洗的嗎?有汗臭味就算了,怎麼還有一股子尿騷味? 李常庚接過這身衣服,皺眉,嫌棄地問道:“柏兄,你都把這個交給我了,那你用什麼?” “哎,無妨,無妨,我不用也行。” ...... 夜深人靜,客棧內的燈光盡數熄滅,掌櫃的也趴在自個兒的櫃檯前睡覺,四周都很安靜。 李長庚從屋外冒出頭來,看了看周圍,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到稅課司們住的那個屋。 李常庚用手輕輕推了下門,推不開,看來門已經被裡面的門閂閂上了。 得想個辦法把門閂給弄開才行。 李常庚還在絞盡腦汁想著辦法,旁邊的柏問禮很小聲地說道:“李兄莫要推門,讓我來。” 聽見聲音,卻遲遲未能看見人,李常庚很疑惑。 誰在說話? 突然一把散發寒光的匕首在李常庚面前晃了晃,把他嚇一跳。 順著匕首那銳利的輪廓才發現,柏問禮就站在自己旁邊。 好傢伙,合著你是連夜行衣都不用穿啊?這膚色成了你的保護色了? 黑的跟煤炭似的,不注意看還真發現不了你的存在。 柏問禮沒管李常庚的驚訝,用匕首插入門縫,一點兒一點兒地挑著門栓,那動作嫻熟的,一看就不是第一次。 李常庚看著他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不禁發出感慨。 柏兄,這麼熟練?這活以前沒少幹吧? 原來鏢師是你的藉口,你的副業不少吧。 門內的門栓被一點兒一點兒挑開後,柏問禮輕輕推門朝內觀望。 “壞了!” 李常庚:“???” 嗯?發生什麼事了? 柏問禮:“估計料到我們已經看出他們不是稅課司的人,做賊心虛跑了?” 李常庚:“......” 什麼?跑了?溜得挺快嘛! “能跑哪兒去?大半夜黑燈瞎火的,我們追。” 柏問禮摸了摸被子,還是燙的,心中已有答案,估計跑不了多遠,他又看了看窗戶。 “想從我的手裡逃脫,哪兒有那麼容易?賊人,看我不把你們兩個捆在樹上捶一頓?” 說完,柏問禮直接從窗戶翻出去。 “柏兄,冷靜!冷靜!客棧有樓梯啊!你別跳窗戶啊,這可是二樓啊!” 李常庚靠近窗戶,看到柏問禮一個輕功完美落地,然後掏出隨身帶著的麻繩,朝遠方的樹林跑去。 李常庚:“......” 會武功了不起啊?我也會! 抬腳,跨到窗戶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