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太守的帶刀侍衛畢恭畢敬地對李常庚說道:“這位爺,三百兩的銀票,請您收下!” 看著眼前的三百兩銀票,李常庚的內心顯然是激動的,當初去鴻仁鏢局起鏢只是為了自保,沒想到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居然換來了這麼大的收益。 不拿白不拿! 李常庚說了聲“好”,接過銀票,揣進懷中,然後轉身對喬太守行了個抱拳禮。 “多謝太守大人!” “李公子不必客氣,時辰也不早了,我讓府內的下人用馬車送公子去客棧。” “晚輩再次謝過太守大人。” 李常庚坐上喬府的馬車,走遠了。 ...... 待李常庚走後,喬太守緊閉此屋,並令帶刀侍衛在門外看守,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許過來,哪怕是他的兒子。 屋內的暗門後面,是一個書房,三皇子韓霖正端坐在案桌上,看著鴻仁鏢局柏問禮寫的戰功論。 三皇子韓霖大為吃驚:“李公子所持武器,或三尺之長,或半尺之短,暗器打出時,夜色下常能看見狹長的火焰,只一發便可取下賊人性命。 沒想到這世上除了本皇子之外,還有人能善用火藥,製作火器,而且......好像用的比我還好。” 喬太守走進暗門後面的書房,向韓霖行了一禮。 “福源府太守喬聚海,拜見三殿下。” 韓霖看戰功論都看入迷了,喬太守的行禮愣是沒看一眼,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他找個位子坐下。 “喬太守免禮,坐下吧。” 許久,韓霖才放下鴻仁鏢局的戰功論。 “鴻仁鏢局不愧是本皇子的左膀右臂,辦事情就是認真,連路上吃了什麼,在哪兒睡覺都寫的一清二楚。我的神器營已無餘錢,都快倒灶了,鴻仁鏢局的營收,算是本皇子的壓箱底了。” 喬太守大驚,什麼?那麼大的產業就要倒灶了?這年頭投資風險這麼高的嗎? “三殿下,這是為何?神器營為我南韓建造抗梁的武具,屢立戰功,李老將軍用了都說好,何況還有朝廷編制,每年都會撥款給神器營,怎麼會到了無錢可用的地步?” 三皇子扶著額頭,一臉生無可戀。 “都是那個王師傅,有一天他來本皇子的神器營,並非為了參觀,而是想和我商議朝廷經費的事,又因為我太過熱情,請王師傅去看本皇子的三眼銃表演。 他被嚇的不敢留在神器營,回去就和父皇說其利害,使得神器營從朝廷的編制上一筆勾銷!最重要的是,勾銷了也不和本皇子說一聲! 害的本皇子不斷地加碼研發火器戰具!把銀錢都霍霍光了!早知道表演的時候就應該把三眼銃對著這個......這個......” 早知道本皇子就先把銃口對著這個王賢燁了!這個卑鄙,下流,無恥的王師傅! “最重要的是,這個王師傅還弄壞本皇子的一窩蜂模型,弄壞了還能當沒事人一樣坐在那兒,我真佩服他,簡直是衣冠禽獸!奈何沒有實際證據,此事也不好說。 要是本皇子能倒騰出隨時探查他人的工具就好了,這種斯文敗類,本皇子必揪他!” 喬太守坐在凳子上,摸著鬍鬚,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王賢燁身為兩代帝師,當今聖上一代,您與其他皇子們為一代,他的言行舉止,其實也代表了背後文官們的意思。” 韓霖雙手食指交握,頂住下巴。 “哼,這些文官們可了不得,他們的摺子厲害得很呢,只顧著自己的美好日子,彷彿國家戰事與他們無關。 雖說李老將軍當年打仗確實離譜了點,把平原三城的糧食都給收繳充當軍糧和戰地民糧,一點兒也不分給都城。 使得都城的糧食價格暴漲,朝廷有一段時間連銀錢也不發了,靠發白米白麵當月俸,可那又如何?我南韓又不是隻有那一處有糧食,沒幾個月糧價就穩定了。 這些文官卻急的跟什麼一樣,不斷彈劾李漸楓,李老將軍不想再管朝中之事,一本奏章也不上,只是提出辭呈,望歸故里。” 喬太守:“......” “在外頭當差,可比在宮裡當差難多了,李老將軍提出辭呈,也算是大智慧啊!可是三殿下,您一直待在神器營中,鑽研匠學,並沒有與這些文官有什麼過節,他們為何要彈劾神器營?” 三皇子又換了個姿勢和喬太守談話。 “因為帝師王賢燁在胡蓮關與武梁文官談判,簽訂逸散條約,兩國握手言和,永罷刀兵。” 喬太守:“......” “哦?如此說來,這逸散條約對我文韓還是很友好的嘛,從今往後兩國不用打仗,三殿下能暫時喘口氣,歇一歇,也確實挺好,哈哈哈哈哈。 唉,只可惜李老將軍打了場漂亮的抵禦戰,卻讓王賢燁白撿了個外交勝利。若不是李老爺子的付出,他王賢燁安能撿到這樣的便宜?” 三皇子一手託著下巴,一手擺弄著桌上的毛筆。 “條約裡寫到,文韓每年向武梁貢獻白銀八萬兩,絲織品十萬匹,剩下的就是名畫器具藝術品,武梁皇帝若想要,文韓聖上不能不給。” 聽完後,喬太守原本笑容滿面的老臉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