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欣高抬下巴。 “白鵝書院不都是一群唸經的和尚?最近倒好,還跑到府裡來唸了。李學子,你說說,還有誰會武功啊?” 李常庚思索了片刻,馬上想起一個人。 “當然是沈文啊!他師承於父,善於劍術,武功還是不錯的,師姐不妨到時候也給他來個烏鴉坐飛機......咳咳......到時候也給他來一下這招?如何?” 胡欣自然知曉這個人,沈文性格直率,太愛較真,要是輸比武輸了,他會覺得自己臉上無光,到時候死纏爛打地不放過自己怎麼辦? 而且感覺他也沒多厲害呀。 李常庚是不是自己菜,所以看誰都武功不錯? “哦?李學子既然說沈文很厲害,那我問你,他有打死過山賊嗎?” 李常庚遲疑了一會兒。 “嗯......好像沒有。” “那他有被封為千夫長嗎?” 李常庚二次遲疑。 “嗯......好像也沒有。” 胡欣瞟了眼李常庚,很是無語。 “那不就對了?他啥也不是,啥也沒有,我去尋他幹什麼?” 李常庚:“......” 聽你這麼一說,好有道理啊。 可你不去尋他,我怎麼逃脫你的魔爪?沒想到你這麼不好忽悠。 胡欣看李常庚無話可說,感覺很有趣,心底的傲嬌更甚。 “哼!李常庚!本小姐捶你是看得起你,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想被我捶的人從這兒排到了城門口吶!能被本姑娘捶,那是你的榮幸!” 李常庚:“......” 孃的,合著你揍本公子,本公子還得對你感恩戴德?你說的是人話嗎? 心裡雖然這樣想,表面上還是對這位師姐畢恭畢敬。 抱拳,行了一禮。 “嗯......師姐武者仁心,點到為止,在下佩服,佩服!” 胡欣也笑的很燦爛。 “哈哈哈哈哈!李學子言重了,好了,時辰不早了,本姑娘無暇再與你耗費口舌,師姐我要回去了。” 雖然李常庚的談吐和動作依舊謙雅,但內心非常澎湃:哈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這個丫頭總算是打算回去睡覺了!趕緊走!趕緊走! “師姐慢走。” “對了,李學子,別忘了你的摯友蘇括,他還在那小巷子裡吶。” 李常庚摸了摸腦袋,對啊,這個蘇括,去小黑屋裡解手解了半天都沒出來。 “哦,對啊,剛剛和師姐切磋武藝,忘了他還在廁......還在巷子裡呢,多謝師姐告知。” 胡欣晃了晃手。 “李學子不必客氣,畢竟是本姑娘打暈他的,你記得把他帶走啊,要是不拎走,讓別人看到了成何體統,這有傷我白鵝書院的院風。” 李常庚:“......” 好傢伙,你也知道有辱書院尊嚴吶,知道你下手還那麼重?是不是人?我就問你,是不是人? “師姐處處為書院著想,書院有師姐,那真是書院的福氣吶!” 胡欣笑了。 “哈哈哈哈哈,李學子很會說話嘛,很對本姑娘的脾氣!” 李常庚微笑:“呵呵......師姐高興就行。” 胡欣沒幾下就爬上了樹,然後沿著牆壁屋頂走了,穿著夜行衣,看起來還頗有點女俠客的風範。 “李學子,你這人還怪有意思的,以後我會多找你切磋,告辭!” 李常庚:“......” 你這話的意思是捶我挺好玩,以後會多來捶我是嗎? 胡欣走遠後,李常庚望著她的背影。 不禁冷嘲:“切,這人有病,絕對有病,大晚上穿的烏漆嘛黑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去行刺誰呢!” 說完,他抬腳往幽玄客棧走去,走了數十步,越走越感覺哪裡不對。 怎麼好像漏了什麼? 對了,漏了蘇括!哎呀,怎麼把人家給落茅房裡了?有點不仗義啊! 李常庚馬上小跑著去了小巷子。 蘇括靠在牆壁上,已經昏睡了過去。 見他安然無恙,李常庚抓起他的衣領,左右搖了起來。 “蘇括!蘇括!醒醒吶!這小巷子裡冷風直吹,染了風寒還得了?” 見蘇括沒醒,李常庚只好五指併攏,“啪”地一聲,一巴掌打在蘇括的左臉上。 然後反手,再次“啪”地一聲,打在蘇括的右臉上。 這樣的動作迴圈往復兩三次,總算是把蘇括給弄醒了。 睜開朦朧的雙眼,意識一恢復,蘇括整個人慌亂地手舞足蹈,不斷地大叫著:“來人吶!有刺客!保護本官!保護本官!......” 李常庚:“......” 你看我像刺客?你是不是睡傻了?還保護本官?你是官嗎?做夢呢? 李常庚按住蘇括。 “好了,沒事了賢弟,根本沒有什麼刺客,不要自己嚇自己了。” 蘇括搖了搖頭:“不可能,我剛剛解手從茅房裡出來,就被一個穿的黑乎乎的人從後面打暈了,然後我就睡著了,對了,我的臉怎麼這麼燙?好像被人打了一樣?誰打的我?李兄你瞧見了嗎?” 瞧見了,我打的,就是不告訴你。 蘇括李常庚不吭聲,狐疑地問:“李兄,難道是你打的?” 李常庚:“......” 我這還不是為了叫醒你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