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倅和自己隊伍裡的鄉勇義士們充分地交換了意見。 隊伍畢竟是自己一手拉起來的,大敵當前,怎能有不進山寨,臨陣退縮的道理?況且這樣巧奪他人戰功確實不合適,故此,他痛定思痛。 主要更多的還是痛。 成倅決定親自率著剿匪的隊伍並衝在最前面。 “嘿嘿,在場的各位英雄好漢,各位同僚,剛剛只是和大家開了一個小玩笑。 我成倅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剿滅區區山賊,豈會費力?今日一戰,大家自當隨我全力攻之!還百姓們一個太平!” 呂曠嘲諷:“喲?怎麼?改口了?剛剛那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呢?” 呂翔不屑,嗤之以鼻:“哼!早點這麼說不就得了?早點說,我們還可以坐下來談,而不像你現在這樣,跪著和我們談!” 成倅:“......” 居然敢打我,真是反了你們了。 心裡雖然很不舒服,但嘴上卻早已服軟,畢竟拳頭打在身上是真的痛啊! “嘿嘿,有時候跪一跪也不是什麼壞事。” ...... 嘯狼幫的營寨矗立於一片荒蕪的山頭。 營寨的大堂內,大當家疤臉坐在石椅上,曲手撐著腦袋。 先前被柏問禮抓住的胖賊人周戎,瘦賊人吳蠻也回到了嘯狼幫。 冒充稅課司,弒殺成癮,還打上了官銀的主意,按照律法對山賊的處罰,這兩人做的事情足夠成縣令將他們絞死八百餘回。 不過成縣令和嘯狼幫是合作伙伴,令此二人冒充稅課司去探查官銀自然也是成縣令的要求,所以鏢師們將此二人押來時,沒幾天就給放了。 只可惜嘯狼幫失手,一兩銀子都沒搶到,還失去了一個小寨和一部分的人力物力,等周戎和吳蠻回到嘯狼幫小寨時,已經是人走茶涼,廢墟一片。 家沒了。 而且寨子裡連個銅板都不見,鏢師們雖有一身功夫,但本身也都是些窮光蛋,好不容易能撈一筆,那自然是要撈的乾乾淨淨,一毛不剩。 周戎和吳蠻實在無奈,只好路上找點東西充飢,狼狽不堪地回到嘯狼幫大當家疤臉這裡。 十來天后。 喬太守釋出了新的秩序協定,專門針對山賊盜匪和小偷的。 由於獎賞太過誘人,可以說是激賞之下,必有勇夫,就連年邁的老頭都想著揍幾個山賊賭賭運氣,看能不能翻身。 山賊現在已經是個沒前途的職業了。 在這樣的政策下,成縣令自然知道山賊太過耀眼和敏感,外加嘯狼幫已被一個書生和鴻仁鏢局重創,留著也是個禍患,故而打算藉此除掉嘯狼幫,已絕後事。 讓自己的侄子去,也是想讓成倅撿個功勞。 成縣令成了二五仔了。 周戎和吳蠻走進大堂,向大當家疤臉報告訊息。 周戎:“大當家,哨探來報,山寨不遠處,有一行人正往我們這裡趕來。” 疤臉驚疑:“哦?大概有多少人?是何來路?可有打聽清楚?” 吳蠻:“回大當家的話,人數大概在四五十人左右,而且這些人手中有的拿刀劍,有的則拿著農具,比如干草叉什麼的,看樣子不是什麼善茬。” 疤臉命令:“再探。” 周戎:“是!” 吳蠻:“是!” 說完,二人轉身走出大堂,跨過營寨的大門,鑽進山林。 ...... 周戎和吳蠻刺探完後,又回到大堂,向大當家回報訊息。 周戎:“大當家,這支隊伍,我們刺探了一番,發現裡面有個熟人,正是成縣令的侄子成倅。” 疤臉聽到這個名字,原本緊繃的臉漸漸舒緩了下來。 “哦?成倅?既然是他來了,那我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他跟咱們是老交情了。” 吳蠻和周戎互相看了一眼,人家這陣仗,手裡個個握著傢伙事兒的,大當家的居然說沒什麼好擔心?還老交情? 老交情就沒有翻臉的那一天? 吳蠻警惕地和大當家說道:“大當家,這成倅以及身後的漢子們個個看著氣勢洶洶的,我們還是要做好防備才行啊!” 周戎也跟著附和:“是啊,大當家,我看這些人不像是什麼好人,幾日前,太守大人還發布了秩序協定,這些人,怕不是來拿我們的項上人頭的!” 吳蠻:“......” 老實說,其實我們才不是好人吧? 疤臉沒有聽從周戎和吳蠻的勸誡,擺了擺手說道:“你二人久居小寨,不明白我大寨內的事情。 我與成縣令合作數十餘年,互不猜忌,因為只有相互信任,才能共謀大事!成大人礙於身份,不便現身,所以都是派他的侄子來與我商議。 上次也是成倅來我營寨,告訴我有一個帝師之侄富得流油。他剛出草莓城,正往靠近小寨的那邊走去,我當日便讓手下騎著馬加急帶話給小寨的領頭,也就是我的胞弟,這才把那個所謂的帝師之侄給搶的一個子兒也不剩!哈哈哈哈哈!” 周戎還是接著勸:“回大當家的,道理我都懂,只是草莓城近日有傳言,成倅發通告召集鄉勇壯漢,看樣子是為了剿滅我們嘯狼幫來的。” 吳蠻也在勸:“是啊,大當家,無論如何,今天這些人,我們還是要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