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下雨的原因,街道上的行人幾乎都撐著傘。 齊焯小小的身子,被層層疊疊的傘花遮擋得嚴嚴實實。 當空轉過身打算去追齊焯時,卻發現已經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小濯?!你在哪裡?” 空不顧形象地對著齊焯跑開的方向,大聲呼喚著。 周圍的人聽到空的喊聲後,都看著空竊竊私語,但空哪還有心思在意這些。 她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小濯就不見了,她以為他不會跑遠的,她以為他會等她的…… 空焦急地站在那裡,卻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其實齊焯並沒有跑遠,他站在空的盲區裡生著悶氣。 但當他看到空滿臉焦急的樣子時,他的心中竟有些不捨,他似乎不生氣了。 齊焯正打算走出去的時候,一群身著統一服裝的青年人把空圍住了。 齊焯收回了跨出去的腳,此時出去怕是會成為她的負累。 “妖女,你竟然還敢出來招搖過市!” “師兄,妖女又哪會有廉恥心!” “怎麼?和新的相好走失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擠兌著空。 空掃了眼四周,周圍滿是平民百姓,而那幾個“名門子弟”,已經毫無顧忌地拔出了武器。 空嘆了一口氣,這個武林的名門正派,似乎不是良莠不齊,就是從根上就歪了。 “此處太多老百姓,不適合打鬥,有什麼事,我們去空曠的地方解決。” 空不想因為自己擾亂了整個花朝節,但那幾個圍著她的人卻明顯不是這麼想的。 “別用這種藉口騙人了,想逃走,可沒那麼容易!” “明明是妖女,還裝什麼深明大義!” 本就因為失去齊焯蹤影而憂心的空,被這幾個人的言行搞得一肚子火氣。 空看著周圍群眾一副吃瓜的模樣,和那群人不依不饒的勁,她自知無法輕易脫身。空定神思索了一下,一計湧上心頭。 空的眼眶漸漸紅了起來,眼淚沒一會兒就浸潤了眼眶,順著她的臉頰滴落在她的前襟上。 “你們為何為難我一個弱女子,把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強按在我身上!我與弟弟剛走失,你們就來圍堵我,我的弟弟是不是你們抓走的,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拐賣人口嗎?想不到你們衣冠楚楚的樣子,卻做這樣的事!大夥可要幫小女子做做主啊!嚶嚶嚶……” 因為是下雨天,又因為是出來玩,空今天打扮得與閨閣女子一般無二,也沒有帶上她標誌性的佩刀。 如果不是剛才空喊的那一嗓子,那些人還真不一定能認出空。 所以空這麼一表現,原本圍觀的人,開始用狐疑地眼光看著那幾個圍著空的人。 竊竊私語聲,圍繞著幾個名門子弟輸出著。 他們哪受到過這樣的待遇,一個個的臉都漲紅了起來。 空觀察著幾人的表現,這些人雖然衝動無腦,但並不像前兩次遇到的人,似乎還有救。 “你們從哪聽說我是壞人的,可有人能證實,莫言聽了流言,以訛傳訛,做了壞人的推手。” “那你能證明自己是好人嗎?”其中一個人對著空質問道。 “往往做好事弄得人盡皆知,那他真正的目的不是為了幫助別人,而是為了名或利。我自然做過好事,但我無法讓人給我證明,因為我不曾去記住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舉手之勞之事,何足掛齒!” 空說得坦坦蕩蕩,雖然她的記憶中沒有做好事的經歷,但她覺得自己絕對是做過的,所以她說得的確是她心中所想! 幾人中的女子聽了空的話,似乎有些動搖了,“你說得似乎有些道理,你真的沒做過壞事嗎?” “你們說我是妖女,那你們能說出我做過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嗎?” 空直直地盯著那女子,明明她的眼神並不銳利,卻讓那女子有些心虛。 他們確實不知道楚旖芳做了什麼壞事,只是聽大家都說她無惡不作,人人得而誅之…… “流言能傷人,亦能殺人,在做取人性命這種事情之前,難道不應該好好調查清楚嗎?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他們的師門只教他們要正義,要行俠仗義,楚旖芳所說的卻沒有跟他們說過,但他們能判斷得出來,她說得是正確的。 為首的男子對著空抱了抱拳,“今日是我們師兄弟魯莽了,我們會去求證。若是你說得是真的,那麼我們會幫你向武林同胞們澄清;若是你在騙我們,那麼我們即使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替天行道!” 這男子說完後,就帶著其他人離開了。 其他圍觀的人看到“戲”落幕了,也紛紛散了開去。 空原本從容的神色垮了下來,本該開心的她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小濯到底去哪裡了…… “楚姐姐,你剛才說得真好!” 齊焯逆著人潮,走到了空的面前。 齊焯年少時就看盡人世冷暖,她說的話他都明白,但從未這樣做過。 他,不是一個好人。 不過,聽她說了之後,他似乎想按她說的去試試。 空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齊焯,有些控制不好自己的表情,她不知該笑還是怎麼樣。 “小濯,你去哪裡了?我很擔心你。” “剛才楚姐姐只管和那大個子說話,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