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霖對卡莫奇說席昭月鬱結於心的時候,卡莫奇是震驚的,不可置信的,同時心揪疼著。
他是她的嚮導,竟連她的精神狀態都不知道。
是她藏得太深,還是他太粗心大意?
他希望是後者。那樣,只要他再多留意一下她,再多關心一些她,或許就能發現她的異常,並且在最開始的時候,治癒她。
他想過她鬱結於心的原因,從她在孤兒院的那些年,到嫁給他之後,他曾認真分析過哪些事情會讓她抑鬱。後來他發現,嫁給他之後,她雖然幾經遇險,但最後都化險為夷,大出風頭,結果是大快人心,應該不會令她不能釋懷。
既然不是結婚之後造成的,那便是結婚之前。為此,他讓人去打探了她在孤兒院那些年的詳細資料。當看到那些資料時,卡莫奇一面心疼著,一面又懷疑著。
那個被人欺負的小女孩,真是他認識的那個清冷孤傲的席昭月?
雖然他不知道以前的席昭月是什麼樣子,可現在的席昭月絕對是一個睚眥必報,眼裡容不得沙子,寧死不屈的孤狼。半點沒有資料裡那個唯唯諾諾,膽小懦弱的小女孩的模樣。
就是兩人的長相,也有著非常大的差距,甚至無法讓人把這兩個人聯想到一起。
可他們又確實是同一個人,他曾讓人做過基因比對,不可能出錯。其實不只是他,黎茂、盧旭等人都私下做過了基因比對,得出的結果都一樣,這個人就是席昭月無疑。
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席昭月從一個怯懦的性子,變成了現在這副淡漠,清冷的模樣?這件事會不會便是席昭月鬱結於心的主因?
卡莫奇陷入沉思中忘了外界,席昭月卻在打累之後終於收手,癱坐在床上。
“唔,出了一身汗。”席昭月嫌棄地丟開手裡的枕頭,下床往浴室走去。
當她再回來時,已經是一身清爽。
“卡莫奇,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席昭月對卡莫奇慎重其事道。
卡莫奇坐直了身體,皮青臉腫,很是悽慘,“你要我做什麼?”
“不干預我。”席昭月道。
卡莫奇聞言,當即反駁,“這可不行。你是我的,你要是做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損失的可是我。”
席昭月閉上了嘴巴,她已經失去了和卡莫奇交談的欲|望。
接下來的幾日,卡莫奇化身管家婆、傭人,一方面管束著席昭月,一方面又盡心盡力照顧著她,把她當出生的嬰兒一般呵護。
看在他打著為她好的名義,並且做了實事上,席昭月打算暫時原諒他。而經過了幾天的緩衝,結契的嚮導和哨兵和情緒也趨於穩定。
這一日,席昭月正在和卡莫奇用餐,門外有個軍士來報說要找席昭月。
席昭月放下筷子,臉上寫著茫然,找她,為什麼?
卡莫奇眼裡閃過一抹被打擾的不悅,柔聲問道:“要見麼?”
席昭月點頭。
那軍士進門,看見席昭月先是眼睛一亮,但很快就在他們少將的冷氣襲擊之下,收回了視線。
席昭月斜睨一眼卡莫奇,用眼神警告這個小氣的傢伙,之後才對軍士道:“你找我?”
“是的,夫人。”軍士分別朝席昭月和卡莫奇行禮,“夫人,您讓屬下把蟲族的鱗甲剖下,鱗甲就在屬下這裡,您現在要用麼?”
席昭月聞言,眼裡頓時迸發出熾熱的光芒,忙不迭點頭,“要,要,我現在就要。”
卡莫奇:“……。”在床上也沒見她這麼急切,主動!一定是他不夠賣力!下次得改進才行!
軍士見席昭月這副模樣,也不由咧開嘴笑了,唔,被夫人需要,能幫夫人服務的感覺可真好。
“家裡有空房間麼?”席昭月扭頭問卡莫奇。
“家裡”兩個字瞬間就把卡莫奇治癒了,他抬手指了指大廳後,“那間就是空的。以前打算改裝成訓練室,不過後來我習慣了軍區的訓練場,那個房間也就因此空下來了。”
席昭月把卡莫奇從座位上拉起來,催促,“快去開門。”
卡莫奇被她拽著走,眼神落在她兩隻小手抓著他的大掌上,雪白和古銅,柔弱和剛硬,她和他再般配不過了。
原本要留做訓練室的房間,面積不用多說,是整棟別墅最大的,隔音效果也是最佳。不過當鱗甲從空間鈕裡放出來後,原本空蕩蕩的房間就被黑色的鱗甲佔滿了。
看著那烏黑髮亮的鱗甲,席昭月詫異道:“你幫我清洗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