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邊閃躲,一邊朝蟲族胡亂射擊著。
龐大的蟲族仗著自己堅固的鱗甲防禦,在人群裡肆無忌彈衝撞,兩隻鋒利的鉗子更是所向披靡,別說是土牆,就是巨石都能切割。
好傢伙!
昏暗的地洞裡,席昭月的眼神亮得發光,只要把這隻蟲族拿下,她的法器就有著落了。
席昭月收起槍支,從腰間的皮質寬腰帶裡抽出兩把飛刀,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她悄無聲息地用黑炎把飛刀融化,煉製成了一條細細的絲線。
然而,眾人雖沒有發現她這個動作,那蟲族卻敏銳地察覺到了黑色火焰帶給它的威脅。幾乎是在席昭月手裡黑炎出現的瞬間,蟲族便驀地掉轉方向,迅速逃竄。
啊——
蟲族那神出鬼沒的口器橫掃前面的道路,咻的一下,把一名軍士吸了過去。
那口器不偏不倚,正中軍士的腦袋,粘膩的液體從軍事的頭頂順流而下,他的五官扭曲,像在承受著某種巨大的痛苦。眼看軍士就要被那口器吸進去,在場的人都不禁目眥欲裂,手裡的子彈如雨滴一般,飛向那口器。
子彈穿過粘膩的口器,只在上面留下一個極小的傷口。它的速度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快了,那軍士被拖向蟲族。其他人一咬牙,紛紛撲上去,抓住軍士,意圖從蟲族口器裡將其解救下來。
一場拉鋸戰就此展開,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拉鋸戰,二十多個軍士被拖著前進,在地面上留下一條長長的劃痕。
“給老子去死!”
不知誰突然大喝了一聲,然後就見一個身影槓著一把大刀,一躍而起,對著那口器狠狠劈下!
噗嗤!
那口器完好無損,倒是那拿刀的軍士被鋒利的鉗子穿胸而過,鮮血如柱噴灑而出。
完了——
在場軍士們腦海裡冒出了兩個字。
怪不得這麼多人都栽了,這麼變態的蟲族,根本不是他們人力能抗衡的好麼!不過如果是地面,他們就能一個粒子炮把它給炸了!
好吧,這也不一定。但不管怎麼說,都比在這無法施展的地底好啊!
軍士們內心憋悶不已,打算一會兒要是沒有活路了,他們一定要在死之前把這蟲族給炸了!即使代價是和蟲族死後同穴,他們也認了!
“放——手——”被口器吸附腦袋的軍士嘶啞著聲音道。
其他人聽到他的話,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放手?!
這是他們814的人會幹的事情嗎?
眾人再次齊齊使勁,幾乎要把被口器吸附的軍士給撕扯成兩截。
可憐的軍士已經在衡量是被撕碎而死輕鬆一些,還是被吞進蟲族的肚子裡痛苦少一些,認真一想,悲哀地發現這兩者都不是什麼好下場。
嘶的一聲細響,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纖細如發的鐵絲像一條靈蛇,飛竄而出,朝蟲族薄弱的頸下部位纏繞而去。
桀!
蟲族突然發出了一聲驚恐的鳴叫,竟是突然放棄了快要到手的食物,掉頭就欲逃跑。
驟然失去了力道,一眾軍士門猛地往後倒去,如疊羅漢一般,摔了一地。
這是怎麼了?
軍士們一臉茫然,怎麼就突然放人了?
“想跑,沒門!”席昭月眼睛冒著綠光,手中的鐵線不斷朝蟲族的脖頸纏繞,纏繞……。
就是這個時候!
席昭月用力一扯,蟲族龐大的身形一頓,急急剎住了身形。
“是夫人出手了!”軍士沒看到席昭月手中的鐵線,但卻看清了席昭月的動作。
人家一個小姑娘就能讓龐大的蟲族剎車,而他們一大幫老爺們卻被蟲族拖著走,這差距簡直隔了一個銀河系!
軍士們羞憤欲死!
蟲族薄弱的頸部被鐵線勒出了一條條細細的血痕,它不敢繼續前進,當即有掉轉龐大的身軀,靈活的口器倏地從它嘴裡躥出來,目標直指席昭月。
“夫人小心!”
軍士們驚懼不已,魂都丟了兩道。
席昭月眼角一挑,控制著手中鐵絲往那口器纏上去。
鋒利的鐵線一碰到那柔軟的口器,瞬間就切割了進去。
桀——
又是一聲驚恐、憤怒的鳴叫。
蟲族揮舞著兩隻大鉗子,就欲把那礙事的鐵絲切斷。席昭月哪裡會讓它得逞,頓時又甩出了一根鐵絲,牽制住那兩隻大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