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喧囂漸漸遠去,席昭月穿過廠房時看到莫老頭正慈愛地撫摸著那架s級機甲,他眼神溫柔,充滿了愛意,對最親密的愛人大抵也不過如此了。
席昭月理解他此刻的心情,當年她第一次練出靈器時,比這個老頭還要更加誇張。她每日擦拭它,撫摸它,和它說話,就是睡覺時,也抱著它。
對於自己滿意的作品,他們這類人總有種近似變態的喜愛。
可惜了她煉製的那些法器和靈器,也不知道後來便宜了誰。
席昭月無聲嘆了一口氣,徑直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說是房間,其實更像個宿舍,擺了幾張床,一個沙發,一個衣櫃,此外就再沒有其他東西。席昭月把自己扔在沙發上,把腳架起,全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慵懶。
她的神識一點一點向外擴散,直到罩住了整個厄運幫。今夜的厄運幫防守很鬆,幾乎所有人都在大堂裡狂歡,個個爛醉如泥,是她逃跑的好機會。
不過跑了之後呢?
她沒有星幣,沒有武器,沒有抑制劑,離開了這裡,在外面怎麼生存?且厄土星這麼混亂,搞不好她剛從虎口逃脫,緊接著就會落入狼窩,情況不見得會比這裡好,畢竟這裡還有一個對她的“鍛造”技藝感興趣的莫老頭。
以她現在的能力,想要悄無聲息地離開厄運幫倒也不是難事,難的是怎麼離開厄土星。厄土星是被帝國和聯盟遺棄的星球,兩個國家都沒有開通與厄土星之間的航線,想要離開厄土星,要麼自己開星艦和機甲,要麼搭乘厄運幫外出採買的星艦。
前者短時間,她無法做到。後者,厄運幫應該不會同意攜帶她一起,除非她能說服他們,不過這個的難度一點也不比前者小。
離開這件事暫且不急,她比較擔心的是她的身體。今晚大堂的那穿白大褂的男人說了,她身上的標記已經越來越淡,一旦標記徹底消失,他們就會給她指一個哨兵,到時她該怎麼辦,殺了那個哨兵?
要真把人殺了,厄運幫她也待不下去了。
席昭月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兩邊的太陽穴,看來她得在標記徹底消散以前,好好規劃一番。首先她需要武器、星幣,想要在厄土星生存,這兩者不能少。其次,她得想辦法弄到抑制劑,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厄土星,為了延遲第二次發。情熱的到來,抑制劑同樣不可或缺。她有預感,這個厄運幫她呆不了多久了。
大堂的狂歡還在繼續,高大的男人披著白大褂,衣著凌亂地從裡面走出來。他雙眼渾濁,衣服上和脖子上印著幾個鮮紅的唇印,看似剛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肉搏”,但男人的臉上並無吃飽之後的饜足,反倒更像慾求不滿,全身上下都在散發著飢渴的訊號。
伊殊很鬱悶,很不解,他已經在那個女人的身上釋放了三次,那個女人也被他做暈了過去,可他卻依舊想要。都做了五個小時了,他的身體為什麼還不滿足?
這樣的事情以前從未發生過。
伊殊敢肯定自己的身體絕對沒有問題,需求和欲。望也在正常值的範圍之內,因為做了三次之後,他的身體已經隱隱有些疲倦,並不是他的身體沒有滿足,而是他的心裡。
沒錯,就是他的心裡沒有釋放的快感,是他沒有從那個女人的身上得到精神上的滿足,所以他的慾望才沒有消退,反倒來得更加猛烈了。
伊殊眯起了眼睛,想到了那個激起他慾望的小丫頭,鼻尖似乎還殘留著她她甜美的味道。這一刻,他終於找到了原因,他的身體和精神渴求的是那個小丫頭,因為躺在他身下的人不是她,所以他會不滿足。
嘖,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呢,真有趣!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伊殊沒有回自己的地方,而是徑直朝廠房的方向走來了。那個小丫頭,他要是不把人吃到嘴裡,今晚他就別想睡個好覺了。
“嘭嘭嘭!”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席昭月睜開眼,神識湧向房門的方向,根據氣息,席昭月知道了來人的身份,只是這個時間點那個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門外?
“開門。”男人沙啞低沉的聲音響起。
席昭月皺眉,不說話,也沒有動。
“滴”的一聲,鎖開了,門也開了。
“厄運幫內百分之八十的地方,我都有許可權進入,你阻擋不了我。”男人得意地笑著,看到席昭月衣著整齊,雙目清明,男人不滿,“既然沒睡,為什麼不開門?”
自從逃生艙裡醒來,她就沒睡過,每夜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