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景拍攝了四人悽慘的死相,提取他們的毛髮血液,之後便放任著這四具屍體不再理會,他一邊清洗自己修長、節骨分明的大手,一邊惡趣味說道:“這現場被我儲存得極完整,也好讓卡莫奇那傢伙看看他小嚮導兇殘的一面。哼哼,看他傢伙還怎麼把你當成一朵嬌弱的小白花。”
席昭月翻了個白眼,誰稀罕被當成什麼小白花了?
“你說你到底惹到了什麼人?”錢景踢了踢地上的屍體,“這些可都是亡命之徒!”
“你看我像是惹事的人嗎?從來都是別人惹我。”席昭月表示自己很無辜,她實力尚未恢復,一直想要低調來著的,好麼!
錢景嘴角一抽,隨即認同地道:“你是沒惹事。不過當你嫁給卡莫奇的時候,你就處在一大堆麻煩事裡面了。怎麼樣,想不想從這一堆麻煩事裡脫身?”
“你有什麼辦法?”席昭月預感錢景接下來不會說出什麼好話來。
果然,就聽錢景兩眼笑眯眯誘惑道:“離開卡莫奇,投入我的懷抱。”
嘭!
一聲巨響,錢景整個人砸到了牆壁之上。
席昭月只覺一陣風颳過,然後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我來了。”
感受著熟悉的溫度,席昭月整個身體倏地放鬆了下來,她用那隻沒有受傷的人拍了拍卡莫奇,輕聲道:“別怕,我沒事。”
她最近越來越輕易就能感知到卡莫奇的情緒,比如現在,卡莫奇心裡的惶恐不安。
席昭月心裡生出了絲絲負罪感,一個帝國英勇無敵,無畏的少將,接二連三因為自己而不安,惶恐,變得瞻前顧後,失去了他往日的冷靜。
他本不該是這樣樣子!
卡莫奇放開了席昭月,用手輕輕擦拭她臉上的血跡,“傷到哪裡了?”
“手臂,中了子彈。”席昭月指了指自己的傷口。
那傷口因為沒及時止住血,旁邊的衣服都血浸溼,變得極為瘮人,卡莫奇看得整顆心都揪疼了起來,“疼麼?我這裡有止疼的藥。”
席昭月搖搖頭,“不疼。”
“哎,你們夠了,這裡還有其他人呢。”錢景從地上爬起,淡定地理了理他有些凌亂地頭髮,“說到中彈,這地上可都是子彈頭呢。哎呀,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弟妹你怎麼躲過了如此密集的子彈?教哥哥我幾招。”
“閉嘴!”卡莫奇冷喝。
嘎?
錢景一臉莫名。
“不能叫哥哥。”卡莫奇板著臉。
噗嗤——
“哈哈哈哈……。”錢景笑得前俯後仰,整個宿舍都回蕩著他放肆的笑聲。
卡莫奇的臉黑了下來,冷氣嗖嗖往外冒。
“卡莫奇,你這個醋罈子!不過一個稱呼,你有必要?”錢景對此很是無語。
卡莫奇冷哼一聲,傲嬌地撇過臉。
“好吧。”錢景被這麼一個醋罈子打敗了,“那我重新問一次,請問弟妹,你是怎麼躲過那麼密集的子彈的?教我幾招行不?”
席昭月一臉為難,欲言又止。
“不方便說?難道是弟妹你的獨門秘訣,打算以後留著當家族傳承?且傳女不傳男?”錢景的話越離譜。
席昭月一本正經地點頭,嚴肅地說著不著調的話,“沒錯,我打算以後傳給我的孩子。”
錢景一噎,“弟妹,你這樣就不可愛了。”
“你要是當我乾兒子,我可以考慮教一教你。”
“……。那樣我就比卡莫奇小了一輩了,不好。”
“我不想要這麼笨且蠢的兒子。”卡莫奇一臉嫌棄。
錢景:“……”
席昭月:“……。”
“是這麼沒錯吧?”宿舍的門被從外面推開,劉霖和黎茂兩人出現在門外。
“是槍傷,子彈還留在手臂裡。”卡莫奇言簡意賅,一句廢話都沒有。
其他人解釋嘴角一抽,得,敗給這個妻奴了。
劉霖帶的工具和藥物非常齊全,當場就給席昭月取出子彈。
“我先給你用點麻醉。”劉霖的針頭刺入席昭月的手臂,“只是區域性麻醉,不要抗拒。”
很快,席昭月那隻受傷的手臂就失去了知覺。
席昭月正在進行著手術,卡莫奇則站在一旁,緊握著她的另一隻手,那模樣看起來比席昭月還要緊張。
“他現在都這樣?”錢景眼裡一言難盡。
黎茂點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