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過如此(1 / 1)

牧星野在菜館門口停住了腳步。 這段時間裡,他每天都吃著沈夭夭做的飯菜。閒暇時,他會坐在茶館的二樓看這家菜館人進人出的喧鬧,但他卻是第一次踏足這裡。 他仔細地打量著那塊匾額,口中喃喃自語:“歸雲菜館?還真是會起名。” 他的母親,名字裡正好也有一個“雲”字。 “主子,快走啦!”阿福急不可耐地把他推了進去。 拒霜和宋遠業不知道去忙什麼了,沒有人在前廳,牧星野被阿福拉著去了後院。 沈夭夭依舊坐在那株桃樹下發呆。 她想父親了。 據說,當初她母親生她的時候,院子裡一樹桃花開得正盛,所以才給她取名叫“夭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她的母親希望她這一生都能像桃花一樣明豔燦爛,不歷艱苦,活得張揚又恣意。 她的名字裡,承載著她那素未謀面的母親心底,對她最殷切的期盼和最深切的祝福。 後來去了蜀中,為了紀念母親,父親特意在院中栽種了桃樹。 父親對她說:“夭夭,你的母親很愛你,我也很愛你。這株桃樹就是你母親的象徵,以後如果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你就來樹底下坐坐,想象著你的母親在陪你。這樣,你就永遠不會是孤單一人。” 當初看鋪面時,她就是看上了後院這株桃樹才決定要租下來的。 母親早逝,父親也離她而去,桃樹,是她連線自己心底對父親母親念想的唯一紐帶。 “父親,母親,我好想你們啊。”沈夭夭伸出手指輕撫著桃樹凹凸不平的枝幹,眼底忍不住沁出了一層水霧。 她想起了她生病時父親守在床頭一夜未眠,無微不至的身影。想起了她研製新菜失敗時,父親撫著她的頭頂,用柔和的聲音安慰鼓勵她。想起了她每次淘氣受傷時,父親在她耳邊喋喋不休的嘮叨和說教。 父親既當爹又當娘地照顧著她,可她卻沒有照顧好父親,讓那個狼心狗肺的方成陽有機可乘鑽了空子,這才害得父親殞命。 父親的病,本來是可以治好的。 都怪她,非要去採藥,沒有時時刻刻陪在父親身邊。 沈夭夭陷入了無盡的自責中。 就在此時,頭頂一片陰影投射下來。 沈夭夭茫然地抬起頭,眼底的淚光還未散盡,看上去楚楚可憐。 牧星野被她那溼漉漉的小狗似的可憐表情看得一愣,要說的話忽然就卡在了嗓子眼兒。 “你是?”沈夭夭抽了抽鼻子,帶著鼻音問他。 這才將牧星野的思緒拉了回來。 牧星野出門一般都戴著面具,此刻聽得沈夭夭問話,他伸手將面具取了下來,一張清俊無雙的臉龐露了出來。 “是你?”眼前這個男人的長相太過出色,看過一眼很難再忘掉的那種,沈夭夭自然認出了這人正是那天晚上找她要木夷粉的神秘男人。 再一轉頭看到他腰間掛得端端正正的玉佩,莫名覺得有些眼熟。沈夭夭忍不住又仔細打量了兩眼,而後大吃一驚。 可不就是她拿去當掉的那個? 電光火石間,有什麼東西從她腦海中一閃而過,她福至心靈地開了口:“原來那家當鋪的少東家就是你!” “還不算太笨。”牧星野抬起下巴輕哼了聲。 沈夭夭眼底閃過一絲懊惱。 好傢伙,她偷了人家的玉佩,跑到人家鋪子裡拿去當,現在還被正主逮了個正著。 她這不是賊喊捉賊嗎? 還有比她更蠢的嗎? 沈夭夭心裡懊惱又尷尬,但面上卻絲毫不顯,只淡淡地別開了話題:“哦,原來是你啊。” 牧星野看她依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譏笑一聲,嘲諷道:“看你那天拿著鐲子侃侃而談,意氣風發,還敢扒人家褻褲,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因為一個女人就頹廢成這樣。” 沈夭夭一聽就怒了。 不過如此?看不起她? 她平生最討厭別人說她不行! 尤其是那個威脅過她的臭男人! 她也沒仔細聽牧星野說了什麼,耳朵裡只聽到他說“你不過如此”。 沈夭夭拍拍屁股上的灰塵,一骨碌爬了起來,怒道:“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牧星野蹙眉,上下掃了她幾眼:“不過說了你兩句,我還沒計較你偷我玉佩之事呢,你倒先跟我橫起來了?”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沈夭夭就一肚子氣,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稀罕你那玉佩啊?還不是因為你先威脅我,本姑,本小爺最恨別人威脅我了!” “不過釘死了一條蛇,就是威脅你了?”牧星野覺得沈夭夭有些小題大做。 “是!你可不就是在殺雞儆猴嗎?我要是不配合,那針可就直接釘我身上了。”沈夭夭瞪他。 牧星野可不背這鍋,反駁道:“我不會拿銀針射你,我只會把你敲暈。” 言辭十分懇切,語氣十分隨意。 沈夭夭怒極。 你才敲暈,你全家都敲暈,仗著自己武功高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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