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波人來的速度並不慢,很快將牧星野一行人給圍了起來。 無心看著被包圍的眾人,眼底閃過一道幽幽冷光:“師兄,你失算了。” “哈哈,是嗎?”諸葛淵忽然仰天大笑一聲,笑聲豪邁壯闊,震得人耳膜轟隆作響。 “夭夭,還不動手!” 諸葛淵冷喝一聲,他話音剛落,無心手中的沈夭夭似有所感地睜眼,她的目光在一瞬間變得清亮,身上忽然燃起一線微火,將無心纏繞在她身上的絲線盡數燃燒殆盡。 “幽離火。” 看到沈夭夭身上燃起的微火,無心眼底的暗沉之色一閃而過。 那是他凌雲峰一派的獨創功法,沒道理沈夭夭這個孤女能掌握。 除非…… 幾乎在沈夭夭睜眼的一瞬間,諸葛淵也如展翅大鵬般撲向無心,手裡的小石子也跟著激射而出。 “咻”的一聲,石子帶著撼天動地,勢不可擋的勁頭朝無心飛奔而去。 無心被手裡沈夭夭的情況驚了一下,分心之餘,就看到諸葛淵毫不猶豫衝他而來,眼底閃爍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他的師兄,真的要殺了他。 無心眯眼,整個人極速向後退去,速度快得像斷了線被人一腳踢飛的木偶。可諸葛淵彈出的小石子像是早就算好了位置似的,竟硬生生在空中轉變了方向。 “砰”的一聲,石子準確擊打在無心胸口處,自胸口入自後背出,赫然在無心胸口處轟出一個大洞。 先前,無心用追月弓傷了牧星野,現如今,諸葛淵也用同樣的招式傷了無心。 無心被傷,諸葛淵找準時機,飛身把沈夭夭從無心手裡搶了回來,還順手給還在怔愣中的無心肩上來了一掌。 “噗——” 無心口中吐出大量鮮血,在空中噴灑得沸沸揚揚,他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後飛去,直撞上山莊門口巨大的石壁才停下來。 “忍著點。”諸葛淵拎著沈夭夭回原地,手速極快地給她正骨療傷。 “咔咔”幾聲響過後,沈夭夭被無心折斷的骨節盡數被諸葛淵接上,廖文風還著急忙慌地從揹包裡找了療傷聖藥給沈夭夭服下。 “師傅,你怎麼才來啊,徒兒受了好大苦——” 沈夭夭形銷骨立,嘴唇蒼白,身子搖搖晃晃好像下一秒就會倒下。她看到諸葛淵,強撐著的精氣神在這一刻轟然消散,眼淚自她眼角不受控制地滑落,她哭嚎著撲進諸葛淵懷裡。 天知道她被無心折磨的時候有多害怕,怕自己失去理智,變成一具被人操控攝取意識的玩偶。 她以為她再也見不到師傅了。 “不哭了,不哭了,都過去了,乖徒兒。” 諸葛淵輕拍著沈夭夭的背,皺紋遍佈的臉上難得浮現出一絲柔情。 人就是這樣,一個人的時候,天大的難事沈夭夭都覺得自己扛的住,可看到一向對她疼愛有加的師傅來救她,她再也崩不住,抱著師傅就嚎啕大哭起來。 “師傅?”牧星野看著相擁在一起的兩人,眉頭深深蹙起,可很快他就像想到什麼一樣舒展了表情。 “莫非夭夭就是我那個素未謀面的師妹?” “不錯,”諸葛淵看了他一眼,語氣感慨萬千,“你沈叔父故去後,為師本想親自帶夭夭來京城的,沒想到你們倒提前遇上了。” 聽到這個訊息,牧星野心裡一時間不知是驚還是喜。 “你們敘舊倒是很開心啊。” 正當他們這邊其樂融融,一片和諧情景時,一道陰冷的聲音卻不合時宜地插了進來。 眾人抬首望去,無心捂著自己受傷的胸口,一瘸一拐地從石壁下面朝他們走來。 他臉上的神色陰鷙而危險,看向沈夭夭和牧星野的目光滿是憎惡。 他胸口處明明被諸葛淵破開了一個大洞,可他不知用了什麼禁術,破開的傷口處竟隱隱出現一團不明形狀的白色物體,上面甚至還有東西在蠕動。 等無心走得近了些,眾人才看清,無心胸前的那團白色物體,赫然是無數細小密密麻麻的白色蠕蟲。那蠕蟲只有芝麻粒大小,卻數以萬計地堆在他傷口處,它們身上分泌出粘稠的白色液體,蠕動間將無心傷口處破損的組織黏連在一起。 直至將那兩個破洞全部填充滿時,那些蠕蟲才停下不動。蠕蟲身上的粘液漸漸被風乾,將無心身上的傷口盡數堵上。 甚至於,最外面的那層粘液在風乾後,漸漸化成一張透明的皮肉,就像傷口處新長出來的嫩肉。 無心身上那些白色蟲子噁心又詭異,眾人看著嘴角噙血笑得詭異的無心,心裡齊齊打了個寒顫。 詭異的提線人偶,青屍森白的不老容貌,黏膩噁心的蠕蟲,無心他,還是個人嗎? “這是什麼邪門功法,老夫以前從未見過。”廖文風收起了平日裡臉上嬉笑的神色,有些嚴肅地板起了臉。 “白鬼蟲,南疆秘法裡的一種蠱蟲。”諸葛淵見多識廣,一眼認了出來。 “是凌雲峰密洞裡記載的禁術典籍的一種。”他又補了句。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