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你清醒點。” 牧星野漲紅了臉,他掰開沈夭夭纏在自己腰身上的手,又用力拍了拍她的臉。 然而沒用,沈夭夭被掰開的手臂很快又再次像蛇一樣纏了上來。 她的手臂白皙光滑,他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上面傳來的灼熱溫度,可那人還不知輕重地一直用頭蹭著他腰身,甚至於兩條玉腿也慢慢纏了上來。 牧星野的呼吸愈發急促,他知道此事再耽擱不得,於是只能狠心一掌劈在了沈夭夭頸間。 原來還迷迷糊糊像小狗找食般蹭著牧星野的沈夭夭,很快徹底失去了知覺,頭軟綿綿地垂在一側。 牧星野再不猶豫,一把扯過蠶絲被將沈夭夭罩住,抱著她就往外走。 白色的衣袂翻飛,月光下的牧星野清冷如神邸,他在柱子上給歐陽睿留了個記號,側首往左邊看了一眼後,抱著沈夭夭一躍上了房頂。 他在房簷上快速幾個起跳,很快消失在夜色深處。 而等牧星野離開後,一張鬼鬼祟祟的臉從左邊的柱子後探了出來。 正是周言不假。 周言看著急匆匆離去的牧星野,眼底的精光一閃而逝。 合歡散?下毒之人還真是惡毒,對這麼個嬌滴滴的貌美小娘子也能下得去手? 周言除了偷盜,平生最大的愛好便是欣賞各種各樣的貌美小娘子,沈夭夭正長在他的審美點上,眼見著美人被算計,他當即心疼得不得了。 周言大步走進屋內,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幾個乞丐,爐子裡燃著某種不知名的薰香,仔細嗅的話,還能聞到其間夾雜的很淡的榴花香氣。 周言旁的本事沒有,聞女人身上的味道是一聞一個準,雖說那香氣很淡,幾乎被爐中的薰香所掩蓋,他還是一下子聞了出來。 奇怪,他怎麼覺得這榴花香氣在哪裡見過? 正當周言沉思的時候,外面走廊上傳來了極輕的腳步聲,他眼神閃了幾閃後一躍上了房頂,屏住呼吸像貓一樣趴在了房樑上。 方月嫋嫋娜娜地從門口走了進來,等看清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幾人時,她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一群廢物!”方月有些不解氣地朝離她最近的乞丐身上踢了幾腳。 她沒想到,沈夭夭在身中媚毒,肩部重傷的情況下還能跑掉! 到底是誰? 方月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四周。 她在房裡並沒有睡熟,對沈夭夭的恨意已經深入骨髓,她迫不及待想看她像破布娃娃一樣被人丟棄在床腳的情形。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聽到房頂傳來陣陣窸窣之聲,等她再凝神去聽時,那聲音卻不見了。 正當她以為自己聽錯要入睡時,沈夭夭所在的房屋卻傳來一聲巨響。 這下方月徹底坐不住了,直覺告訴她那裡出事了,她當即掀起被子換了衣服趕到了沈夭夭所在的房屋。 果不其然,等她趕到時,地上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人,哪裡還有沈夭夭的影子? 方月恨恨地咬著牙,沒想到沈夭夭的運氣如此之好,這種情況都能被她跑掉。 正當方月查詢無果,要回去接著睡覺時,一道紫色人影驀地出現在她身後,緊接著,那人手掌往方月頸間一劈,她的身子當即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周言看著輕飄飄倒在自己懷裡的方月,眼底的眸光閃了幾閃。 他就說怎麼覺得這榴花香氣熟悉呢,原來是剛剛奔逃時路過某間房屋嗅見過。 這小娘子看著漂亮,心思怎地就那麼歹毒? 那合歡散是宮廷秘製春藥,而方月身上的金縷衣價值不菲,只有宮裡才用得起。 周言是混女人堆里長大的,且是用迷藥春藥的一把好手,他嗅出了方月身上的榴花香氣,自然也能分辨出其中夾雜著的能喚起人情慾的催情藥粉。 那邊沈夭夭剛被人救走,她這邊就過來檢視情況,一番分析下來,周言當即斷定了方月就是此次事件的幕後主使,就算不是,也絕對跟她脫不了干係。 想到這裡,周言的眸光暗了幾分。 美人如花,他對美人向來疼惜,一想到沈夭夭剛剛差點因為合歡散而被人毀掉清白,他的心就止不住的疼。 多麼水靈嬌嫩的一個美人啊,差點就被這群臭乞丐給毀了。 再一垂眸看到懷裡的始作俑者,周言的古怪脾氣發作,想也沒想地就把方月身上的衣服扒了個精光,把人一把甩在了床上。 而後,他蹲在地上,為那些剛剛被牧星野打暈的乞丐運功療傷,不過幾個呼吸間,那群乞丐就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看著那群即將醒來的乞丐,周言冷笑一聲,紫色的袖子一甩,悄悄離開了此處。 他是喜歡美人,可他喜歡的人美心善的小娘子,可不是心如蛇蠍,披著人皮的鬼嬌娘。 這人如此陷害他的小美人,那就讓她嚐嚐自食惡果的滋味。 珠簾晃動間,幾個乞丐迷迷糊糊從地上爬了起來。 一睜眼看到床上玉體橫陳,未著寸縷的方月,幾人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爐子裡的薰香還在嫋嫋燃燒,香甜的氣息及方月身上的榴花香氣刺激著眾人的神經,幾個乞丐眼冒綠光,像餓狼一樣朝床上撲了過去。 剛剛被牧星野羞辱的怒火全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