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大事不好了!” 片刻後,青黛和佩蘭匆匆忙忙趕到密室門口,萬分焦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兩人跪在門口等著,片刻後,密室門“嘩啦”一聲開了。 牧星野白著臉走了出來,明顯氣息不穩,他略微調息了下後問道:“何事?” 青黛和佩蘭對視一眼,齊刷刷朝牧星野磕了個頭。 青黛是個心直口快的,她語速飛快地道:“主子,剛剛屬下正要護送沈姑娘去別苑,誰知半路被周言截胡,沈姑娘她,她被周言給帶走了!” 眼見著牧星野臉上的神色陰沉下來,青黛忙不迭把罪責都給攬到了自己身上:“主子,都是奴婢的錯,此事與姐姐無關,是我沒有保護好沈姑娘。主子要降罪的話,就罰我一個人好了,青黛絕無怨言。” 佩蘭性子悶,不怎麼會講話,但她還是心疼妹妹:“此事全是佩蘭一人過失,萬望主子不要遷怒於青黛。” 沈夭夭對牧星野來講有多特殊與重要她們都看在眼裡,主子因為這個生氣,甚至於要她們的命,她倆絕無怨言。 兩人都以為牧星野會大發雷霆,沒想到他聽到這個訊息只是沉了下眸子,而後冷冰冰地道:“知道了。” 說罷不再理會兩人,一甩袖子又進了密室。 只留下呆若木雞的青黛和佩蘭在原地,兩人對視一眼,有些面面相覷。 主子這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啊?主子對沈姑娘這般上心,不應該是這個反應啊。 怔愣片刻後,青黛拍拍羅裙上的浮灰從地上站起來,她圓潤的小臉蛋上寫滿了嚴肅與認真:“不管主子是什麼態度,人既然是我弄丟的,我就一定要把沈姑娘找回來。還有周言那個淫賊,下次見面本姑娘一定剁了他手指頭!姐姐,你要與我一起嗎?”她說著偏頭看向還跪在地上的佩蘭。 佩蘭對她點點頭,從地上站了起來,兩姐妹對視一眼後,飛快地朝府外奔去。 她要聯絡府外的所有據點,一旦看到周言的蹤跡馬上遞訊息回來! 等兩人離開後,正在密室調息打坐的牧星野也驀地睜開了眼睛。 初聽到沈耀被周言劫走的訊息時,他心裡還是有點擔憂的,但轉念想到昨晚下人遞回來的訊息及周言平日裡的處事風格,他懸著的心又掉回了肚裡。 他正愁怎麼面對沈耀呢,被周言劫走說不定也是個契機。 昨晚他在冰池裡給沈夭夭療傷時,歐陽睿那個愣頭青忽然闖了進來。 幸虧他拿錦被將沈夭夭的上半身給遮住了,否則歐陽睿剛進來時他就一掌將人給轟出去了。 歐陽睿大咧咧地走到牧星野跟前,嘴巴里喋喋不休:“我說,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要抓周言那個混球嗎,你抱個人……” 他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活像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 這這這,女人? 歐陽睿不敢看池子裡的人,略顯羞赫地盯著地面:“他們說你抱個女人回來,我一開始還不信,眼下卻不得不信了。我滴個乖乖,你什麼時候開竅的?” 牧星野不理他,歐陽睿實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偷偷抬眼打量牧星野懷裡那人的長相。 秀氣的眉,挺拔的鼻,小巧的唇,奇怪,這人他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 電光火石間,有什麼東西在他腦海裡一身而過,歐陽睿有些不可置信地倒吸了口冷氣:“乖乖!這人不會是沈老闆吧?” 少見多怪。 牧星野不鹹不淡地瞥了他一眼。 眼見著牧星野沒有反駁,且投來一抹嫌棄的眼神,歐陽睿徹底坐不住了,八卦之火熊熊燃燒:“不是吧!這沈老闆居然是位小娘子,我一語成讖,未卜先知了?乖乖不得了,前些日子你還懷疑自己是個斷袖,躲著人家沈老闆,這下倒好,抓周言抓了個沈姑娘出來。看看這模樣,多周正。看看著身材,多火辣。嘖嘖,不得了,咱們的陶老闆,該不會是春心萌動了吧?” 他說著還對牧星野擠了擠眼睛。 歐陽睿在一旁喋喋不休,活像幾百只鴨子同時在吵。 “呱噪!” 牧星野十分嫌棄地向歐陽睿投去一瞥,但微微勾起的唇角還是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喜歡的人是位小娘子,他不是個斷袖,擱誰身上都開心。 “咳咳。”歐陽睿卻開始在一旁作妖,手抵在唇邊故意清了清嗓子。 “我想想啊,當初我說沈老闆若是位姑娘家就好了時,某人是怎麼說來著的?” 歐陽睿明知故問,學著牧星野的樣子板著臉嚴肅地道:“她若是位姑娘家,既不溫柔可愛,又不端莊大方,一點情趣都沒有……” “砰——” 歐陽睿正說得起勁,冰池水面上忽然浮現一把水珠匯成的利劍,那劍散發著徹骨的寒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歐陽睿所在的地方射去。 得虧歐陽睿躲得及時,“轟”的一聲響後,那把劍不偏不倚正插在歐陽睿身後的石壁上,而後轟隆一聲碎裂。 “不是吧,你來真的?” 歐陽睿大吃一驚,沒想到牧星野說發難就發難。 “還不滾?”牧星野冷著臉瞥了一眼歐陽睿,冰冷的語調帶著一絲隱忍的剋制。 為沈夭夭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