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過的床上,不知道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劉老孃有點老眼昏花,這還沒洗臉,知道今兒要去京城,昨兒晚上激動的一晚上都沒睡好,眼睛更是沒平時那麼亮,氣的揮舞著掃把衝過去,大罵:“打死你們這些混賬,竟然敢來這裡……”
她平時做慣了農活,現在每天吃好喝好,這力氣一大把,揮舞著掃把沒頭沒臉的對著床上的人用力的打過去。
床上的餘成榮沒料到被自家娘逮住。
他們也是第一次進京,夫妻倆也很激動,陳銀巧起來起夜後,乾脆就不上床,開始穿新衣裳了。
她還從來沒穿過這麼好看的衣裳,摸著料子又軟又滑,還把首飾也拿出來戴好,問床上看著自己傻笑的男人:“夫君,我這樣穿好看麼?我總覺得不習慣。”
餘成榮趕緊點頭:“我媳婦好看極了,以後你都這麼穿。”
陳銀巧一臉的不相信:“真的嗎?我得去照照鏡子。”
外面天還沒亮,他自然不能讓自己大著肚子的媳婦一個人出去,就起身穿了昨兒晚上就放在一邊的新衣裳,拎著燈籠扶著她出去,笑著道:“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我們這一穿,也像有錢人家的老爺和太太了。”
陳銀巧五官本來就好看,人也高挑,當初餘成榮第一眼看見她就覺得眼前一亮,後來嫁給他是因為下地幹活,這才曬黑了,人也越來越瘦。
可是來到這裡後,每天不是大骨湯,就是銀耳湯,或者野雞湯什麼的,又不用外出幹活,整個人就不知不覺裡變得白淨豐腴起來。
自己站在鏡子前,看著黑髮上纏絲赤金簪子,身上銀紅色的寬鬆纏枝蓮長裙,杭綢粉紫繡纏枝紋的褙子,越發顯的杏眼嫵媚,臉頰白裡透紅,連臉上淡淡的斑點,看著也不礙眼。
她自己越看越歡喜,摸了摸寬鬆裙子裡突出來的肚子,有點遺憾:“要是肚子不這麼大,那就更好看了。”
餘成榮也覺得自己媳婦很漂亮,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你說的什麼話,你現在這樣才是最好看的,好看的我都想把你……”
這媳婦懷孕起,自己先前是窮苦的沒這心思,路上的時候,他更是操心一家子老小,來到這裡後,夫妻倆才偶爾親熱一下。
現在看著這麼好看的媳婦,想著反正時間還早,兩人忍不住的抱在一起。
這還沒怎麼著呢,聽到門被踹開,隨後就是老孃不顧青紅皂白的一頓掃把。
餘成榮不敢起來,緊緊的護著媳婦,羞憤不已的開口:“娘,你做什麼呢,我們啥也沒幹。”
劉老孃傻眼了,怎麼是自己的小兒子,趕緊住手,上前問:“你們怎麼在這兒?你們沒事吧?哎呀,你的臉是不是被我打到了?巧巧啊,你沒事吧?”
陳銀巧尷尬萬分,整張臉紅的如同紅布,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低語:“我沒事,我剛才,是那個,有點肚子不舒服,這才躺了一下,我們真的沒事。”
餘成榮萬分慶幸自己和媳婦衣裳整齊,自己快速的起身下床,小心翼翼的扶著羞的不行的媳婦坐起來,無奈的看著老孃問:“娘,你一大早的來做什麼?”
劉老孃表示自己也沒想偷窺兒子和兒媳婦之間的事,僵硬的笑了笑:“我就是想來照照鏡子。”
而這時候,餘成剛和餘清佑,還有昨兒趕馬車來接他們的楚明睿的屬下,還有幾個下人,都趕過來抓賊:“賊人在哪兒?”
劉老孃下意識的把掃把放在自己的身後,老臉一紅:“沒有賊,我看錯了,我掃地說胡話呢,大家都散了啊,回去繼續睡。”
餘成剛看了眼換了衣裳,羞紅臉的弟弟和弟妹,上前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很是語重心長的道:“下次記得在房子裡先放炭盆,現在大冬天的,你也悠著點,要是著涼就不好了啊。”
看著他們都一副我們懂的眼神,餘成榮覺得自己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我這真的好冤,什麼都來不及做就被逮住了好不好?
好在紅豆也走進來,打發下人去做早飯,自己上前扶著羞澀的恨不得鑽到地裡的弟妹,笑著打圓場:“娘,弟妹,你們起來了啊,那我給你們梳頭。”
劉老孃鬆了口氣,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半花白的頭髮:“我正想找你幫我梳頭呢,我們這出去阮家做客,怎麼也不能丟了圓圓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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