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兒得了不義之財應該請客,買五十斤,三房每房送十斤,祖母那十斤,我們也留十斤。”
又買了些水蜜桃,給了一百兩,找回七十兩,招呼大家吃著甜美多汁的荔枝,一邊感嘆:“等我以後有銀子了,我也要開個賣果子的鋪子,自己怎麼吃也不會心疼。”
圓圓揶揄的道:“那我怕你天天吃撐,遲早變成一頭豬。”
“我是豬,那你就是豬妹妹……”
繡春她們聽著兩個小姐抬槓,吃的很開心,畢竟這東西是很遠運過來的,而且兩個小姐都大方。
回到阮家後,讓丫鬟給每房送去荔枝和水蜜桃後,圓圓每天早上和阮芯怡隨大伯孃管家,她們還乖乖的陪著阮老夫人開始晨昏定省,和阮家的兄妹相處融洽,絲毫不敢露出什麼馬腳。
七月初一這天,阮芯怡的丫鬟遇到圓圓她們從老夫人那邊出來,陪著笑臉道:“大家小姐說多謝玉小姐的荔枝,三小姐您現在有空嗎?我家小姐想請你去瞧瞧花樣子。”
“好啊,我正想和二姐說說話。”圓圓就知道她有事找自己,讓曉玉她們先回去,自己去了二房,先去見了二伯孃,見她在和新進門不久的大嫂,還有姨娘們熱熱鬧鬧的在打葉子牌。
這大熱天是沒什麼消遣,連出門做客都懶得去,是妻妾最和諧的時候,說了幾句家常後,這才去阮芯怡的小跨院。
她的院子只有三間正房和左右廂房各三間,地方和景色明顯沒有梅園的一半好。
圓圓每一次來,都能記起她先前對自己的不友善,就是因為她磨著二伯同意她住到梅園,結果自己就回來了,她就只能……
阮芯怡穿著半舊不新的粉紫色長裙,顯得肌膚白皙,斜靠在羅漢床上,眉眼帶愁,倒是美的如同一幅畫。
見圓圓進來了,坐起來懶洋洋的道:“最近這幾天你天天往外跑,忙什麼呢?看看你本來就不算絕色,現在肌膚都被曬黑了,就更難看了。”
圓圓嘴角抽了抽,無奈的笑:“二姐,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明明是關心我,可是這話聽著總覺得哪兒不對,到時候你嫁人了,在婆家怎麼討婆婆和小姑子的歡喜?”
阮芯怡身邊的兩個貼身丫鬟送上茶水就乖乖的退下。
她翻了個白眼:“你又不是我小姑子,我也不是白痴,還用的著你提醒。”
圓圓對她這脾氣倒是習以為常,看著她問:“你找我有事嗎?”
“也沒什麼事,”阮芯怡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腰帶,有點扭捏的道:“爹給我尋摸了三位公子,我想讓你瞧瞧你覺得哪個好?”
圓圓有點震驚,自己難不成長了一張排憂解難的臉,再說這種事自己要是多嘴,萬一她聽自己的,以後又覺得不滿,自己可不想背黑鍋。
她勉強的笑了笑:“二伯給你準備的,肯定都是精挑細選過得,你別發愁。”
她斜了圓圓一眼:“我爹說是從二十個年紀合適,家境不錯的人裡挑出三個,自然不會差到哪兒去。”
圓圓被噎住了,覺得她純粹是在和自己炫耀她有好爹,沒好氣的道:“那你讓我看什麼看?”
“可是我不知道該選誰了啊?”阮芯怡嘟了嘟紅潤的小嘴,一臉發愁:“我又不能嫁三個,可是我也不知哪個最好。”
圓圓知道她只是想有人聽著她說,無奈的道:“他們家都是做什麼的?家裡兄弟多嗎,婆婆好相處嗎?”
阮芯怡就等著她問,趕緊道:“金秀才家境不大好,可是天資聰慧,都說春闈舉人有望;今年十八,家裡只有二十多畝田地,家裡有一個守寡的娘和守寡的大嫂,下面還有一個妹妹。”
“還有一個是鰥夫,今年二十了,他先前的媳婦給他留下一個女兒,有文房四寶的鋪子。”
“慕公子才十七,不僅是秀才,他爹還是鴻臚寺的左寺丞,他是家中獨子,底下有兩個妹妹和一個庶出妹妹。”
又嬌羞的道:“他和大哥也認識,先前還見了一面,和大哥一樣斯文清俊。”
圓圓聽她的意思是看上了慕家,都說門當戶對,這家裡有合適的兒女,自然都要挑揀一般,二伯不往高門去尋,就是為了讓她做正妻,倒是也算盡心了。
她沉吟了一番才開口:“聽著都不錯,不過婚姻大事,還是慎重點好,要不再讓二伯仔細的打聽一下他們家人的脾氣?要不也想法子見見另外兩人?”
阮芯怡也很興奮,一臉的好奇:“要是讓你選,你會選誰?”
她也明白自家爹的心意,也不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