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出去。
包廂裡只剩了她們兩人,鬱湘思乾脆挪了個位子坐到了她邊上:“佳茜,你到底怎麼打算的啊?周家母女之前我聽你講過,聽著就是貪財又目光短淺的,你那套房子在市中心,市值往高了預算能有上千萬,估計她們不會就這樣放手。”
寧佳茜不以為意:“可是房子是我買的,她們不願意難道就能指鹿為馬了?”
“但是現在事實是那套房子上寫了你和周俊彥兩個人的名字。”鬱湘思一語擊中要害,“這種事情,就算打官司你也未必能贏。”
“打官司?”寧佳茜咬了咬唇,思忖片刻後,搖頭道,“不會的。我相信他不是這種人。”
周俊彥是心軟了一點,但是自尊心極強。之前還在戀愛的時候每次兩人出門他從來不讓她花錢,要不是因為這個,她早就把自己買了房的事情和他說了。
鬱湘思對周俊彥其實還真不瞭解,退一步說,就算他真的像寧佳茜說的那樣,但是他家裡那兩個女人會善罷甘休嗎?這年頭,有些人為了錢,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反正對這事,鬱湘思不樂觀。
寧佳茜是蜜罐子里長大的,人性的黑暗,其實遠遠超過了她的認知。
出了包廂的兩個男人也在討論這事。
樓毓廷事無鉅細地將自己在公證處看到的情況告訴了南珩,他知道自己這朋友看似為人冷漠,但其實對自己上心的人十分在乎,是個極其護短的。
剛剛在公證處那種情況,他一個外人看了都怒火高漲,那對母女,絕對該吃個大教訓。
彼時,南珩陰沉著臉,眸底暗光漸深。
佳茜孩子沒了的事他還沒和周家算賬,她們竟然還有臉和膽子想要她的房子!
額角青筋跳了下,南珩漸漸平復心頭的怒氣,面色如常地對樓毓廷道了聲謝。
樓毓廷拍拍他的肩膀:“客氣什麼?你妹妹就是我妹妹,我看到了還能不幫忙?”
南珩斜他一眼:“她和你那些‘妹妹’可不一樣。”
樓毓廷頓時惱羞成怒:“什麼‘那些妹妹’!都多久了?年輕時候的事你還拿出來說?”
他自小在國外長大,行事作風比較開放。二十出頭那會兒的確是胡鬧過一段時間,但早就修身養性了。沒看他現在連身邊助理都用男的嗎?
彼時,南珩不怒反笑,睨著眼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也是,年輕時候的事了。現在上了年紀了,要是再胡鬧,估計身體也受不了。”
樓毓廷:“……”
南珩毒舌的性子從跟他認識的時候他就深有領教,現在功力是越發高了,他覺得自己再跟他說下去一準能被他氣死。
眼見南珩要回包廂,樓毓廷舉步追了上去,嘴裡還不甘心地為自己辯駁了一句:“誰老了?誰身體受不了?我才三十四,一夜七次都不成問題!”
南珩彎唇笑了笑。
樓毓廷怒火更甚,一口氣憋在了心頭上不來下不去的。
他明明就不老,都說男人四十一枝花,他才三十四,充其量就是個還沒開的花骨朵呢!
比起樓毓廷這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包廂裡的氣氛顯然要和諧許多。
寧佳茜將南珩和鬱湘思的結婚證拿在手裡看了又看,照片上歪著腦袋倚靠在一起的兩人就像是金童玉女一樣,般配至極,湘思的幸福就在眼中,滿滿的都要溢位來了,她心裡不無豔羨之色:“以前我還說一畢業就要結婚,你說你要讀研要先好好工作賺錢,沒想到到最後你倒是成了咱們四個裡面最先領證的那個了。”
過去這短短一年發生太多事了,原本宿舍裡朝夕相處的四個人現在也是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路。
白婷便不提了。
她入獄後,白父白母又來學校找過兩次,言語之中都是她在裡頭過得並不好,希望鬱湘思能出手幫忙。後來她“無意中”在南珩哥面前說漏了嘴,兩人便再也沒出現過了。
至於楚韻,當初發生那種事情她承認自己衝動了點,現在想想其實她當初除了一時差念之外並沒有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都是青春慕艾的年紀,有時候確實會一時想不開行差踏錯。
就連她自己,其實也並沒有過得多好不是麼?
湘思到底是她們當中最有福氣的那個。
鬱湘思看她原本還掛著笑的臉慢慢就染上了一抹哀愁,心裡知道她肯定又是觸景生情了。
想了想,將結婚證從她手裡抽出來放回了包裡,話鋒一轉,同她開起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