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蔣紹揚伸手過來想要拉住她，鬱湘思卻眼疾手快地跟避瘟疫似的往旁邊一閃。
這讓蔣紹揚原本就臭著的臉色越發不能看。
鬱湘思和他保持著大約五六步的安全距離，雙眼沒好氣地瞪視著他：“你又想幹什麼？”
蔣紹揚也不知道自己想幹嘛，只是見她明明看到了自己卻視若無睹的樣子心塞得厲害，至於這麼討厭他嗎？說句話都不行？
“沒話說我就走了。”
聞言，蔣紹揚步子一跨，高大的身軀擋在了她面前。
“你又哪裡不舒服了想要我教訓你是不是？”鬱湘思抬著下巴，語氣冰冷。
蔣紹揚想起來自己之前好幾次被眼前這小女人暗算得手，初初對她有意思是覺得人真的很漂亮，後來大約是一直得不到就覺得不甘心，不然上次也不會答應和寧佳宜合作，想著就算不能在一起總也要把人睡一次了了心願再說……
“鬱湘思，當初我認識你的時候要不是白婷男朋友你會不會對我動心？”蔣紹揚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句。
鬱湘思：“……”
這都什麼陳年舊事了？她可沒那麼自戀覺得蔣紹揚對自己感情有多深，不過是沒得到所以不甘心罷了！
“不會。”她臉色淡漠，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地回道。
“你騙人！”蔣紹揚雙目灼灼地盯著她，似要將她整個人看穿一樣，“不然南珩為什麼對我家公司窮追猛打，不把我們逼到絕路不罷休？還不是為了你！你要是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他至於吃這個醋？”
鬱湘思滿頭黑線。
蔣紹揚這到底是哪來的自信心？
聳了下肩：“我說了你不信我也沒辦法，讓開，別擋路！”
話音落，直接將擋在身前的蔣紹揚往旁邊一推，徑自往洗手間走去。
走了幾步，腳步微頓，回過頭警告了句：“你別跟過來，這是女洗手間，你進來我就喊變態了！”
蔣紹揚：“……”
看著鬱湘思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他垂了眸子有些失落地嘟囔一句：“我後悔了還不行麼？”
當初為了白婷撿了芝麻丟了西瓜，早在知道自己對她動心的時候便該及時快刀斬亂麻，而不是在兩個人之間猶豫徘徊，這樣說不定他們還會有機會……
蔣紹揚知道這輩子沒機會再得到，自己心底大約永遠會空上那麼一塊了。
鬱湘思撿來洗手間的時候，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的正微微彎著身子在盥洗臺前洗手。
她無意間瞥過去一眼，卻從鏡子裡與女人的眼神撞了個正著。
漫漫？
漫漫顯然也還記得她，轉過身，笑容和煦地主動同她打招呼：“你好。”
鬱湘思禮貌性地微微點了下頭：“你好。”
漫漫嘴角綻開，歪著腦袋打量她：“你挺漂亮的！沒想到大老闆有臉盲症，運氣也還是這麼好找了個大美人。”
鬱湘思面上微微錯愕，臉盲症？
“你說的是阿珩？”
漫漫愣了下：“你不知道？”
她也是無意中從穆海嘴裡得知的，從未對外宣揚過，她以為，鬱湘思和南珩已經談婚論嫁，肯定早就知道這事了。所以這次沒當回事一樣說了出來。
鬱湘思漸漸瞭然，難怪之前幾次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以前宿舍裡的關係還沒分崩離析的時候，她還覺得南珩是貴人多忘事，所以總記不住楚韻和白婷的樣子，原來是因為臉盲症……
可他是怎麼記得自己的？
鬱湘思心裡好奇得不行，不過當著漫漫的面只是笑著道了聲謝，被人誇獎說漂亮心情總不會差。
她雖然討厭蔣紹揚，但對漫漫的印象還真不差。這樣的女人，不跟蔣紹揚也照樣會活得很好，為了他息影家人還真是可惜了。
彼時，漫漫從洗手間出來便看到蔣紹揚一副失神的樣子。
“紹揚、紹揚……”
喊了好幾聲，蔣紹揚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漫漫笑著上前挎住他的胳膊：“我們回去吧！”
蔣紹揚點點頭，低低應了聲，臨走前，下意識朝洗手間的方向又流連了一瞬。
這一眼，自然沒逃過漫漫的眼。
她在蔣紹揚喝醉的時候從他嘴裡聽到過鬱湘思的名字，這才知道原來他心上人竟然和大老闆的女朋友是同一個人。
難怪當初大老闆會特地為了蔣紹揚的事情找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