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保鏢猶豫了一下,隨即默默的退出了實驗室,但並未走遠,只是站在了門口,只要實驗室裡有任何的動靜,他都能聽到。
厲靖雲見那個保鏢退出了實驗室,拿著一個針劑朝尹文俊這邊走來,背對著門口,那個保鏢根本看不到厲靖雲臉上的表情。
此時,就聽厲靖雲說道。
“夏國軍人,是吧!聽說你們國家的軍人最講戰友情了,你說你們都失蹤了這麼多天,不會是還指望你們國家的人來就你們吧!呵呵!你們這些人也真是太天真了,你知道這是哪兒嗎?就憑那些軍人,也想要找到你們,痴人說夢!就算他們找到了這裡,我相信也只是多一個來這裡送死的人!我看你們還是就乖乖的待在這當我們的實驗體吧!說不定你還能為這項跨人類的發明做出一點貢獻呢!”
說著,厲靖雲停頓了一下,故意把手裡的針頭舉了起來,門口的保鏢正好能看到,然後繼續說道。
“剛才的滋味怎麼樣,我看你也休息夠了,那我們就繼續吧!”
說著,厲靖雲拿著注射器的手放了下來,因為背對著門口,保鏢便看不到厲靖雲這邊具體的動作了。
而此時,手術檯上的尹文俊眼眶紅潤,看著面前的男人,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和老大的再次相遇會是以這樣的方式。
對,此刻,尹文俊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在看到這個帶著面具的男人時會有一種熟悉感,原來,他就是他們所有人都不相信已經犧牲了的大隊長,他們的老大。
就在剛才,厲靖雲轉身開始說那番話的時候,他的另一隻手住在了尹文俊的胳膊上,用著只有神域小隊的人懂的暗語暗示這厲靖雲。
“我是厲靖雲,我會想辦法救你們出去,現在你一定要配合我,這是解你們麻醉劑的解藥,收好,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
這一切都在那個保鏢的眼皮子底下發生著,但卻沒有人會察覺,隨後,厲靖雲的手裡變戲法似得出現了一個細長的瓶子,他把注射器裡的液體全都打進了那個瓶子裡,隨即又收好。
而手術檯上的尹文俊在接到了厲靖雲的暗示後,在厲靖雲轉身的幾秒種後,又像剛才一樣痛苦的呻吟,青筋直暴,雙拳緊握,整個人躺在那不停的抽搐。
要不是厲靖雲知道尹文俊這是在演戲,他都要懷疑自己剛才那一管藥劑是不是真的打進了尹文俊的身體裡。
隨後,厲靖雲在保鏢的注視下,將桌上的那幾瓶藥劑一個一個的使用掉,當然,用的是同樣的辦法,全都裝進了那個瓶子裡,而尹文俊每次都非常默契的配合演出。
整整兩個多小時下來,厲靖雲依舊一副清冷的模樣,倒是尹文俊,那真的是在拿生命在演戲,每一次的痛苦都表現的惟妙惟肖,格外逼真。
尤其是到最後,更是表現出了那種有氣無力,虛弱卻又備受折磨的神情,五官都快要扭曲了,聲音也沒有一開始那樣的有力。
厲靖雲見時間差不多了,而他來實驗室的目的已經達成,在把最後一點藥劑用完之後,厲靖雲摘下了防塵手套。
“沒想到這樣子了你還沒暈過去,看來明天我得找齊博士要一些更加厲害的東西了!”
厲靖雲語氣清冷的說道,話語中還透著對這兩個小時的折磨的不滿,隨後,他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說道。
“進來,把他送去牢房,真無聊!”
說著,厲靖雲便走出了實驗室,門口的保鏢看了眼厲靖雲,愣了一下,隨後只能進了實驗室,鬆開了尹文俊雙手雙腳的固定,然後不耐煩的說道。
“趕緊走!”
尹文俊瞥了那個人一眼,翻身從手術檯上下來,只是腳剛著地,便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那男人見狀,鄙視的笑了笑,隨即罵罵咧咧的說道。
“真慫,這就走不動了!”
雖然心裡非常的不樂意,但他如果不管不顧的離開,萬一這個人出了什麼事,那倒黴的可就是他了,最後,保鏢一臉嫌棄不滿的扶著尹文俊回到了地牢。
到了牢房門口,直接把尹文俊推了進去,然後嫌棄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尹文俊躺在地上,看上去有些狼狽,其實這一切只是他的偽裝,為的就是麻痺這個保鏢,當然,此時的他體內的麻醉劑並未散去,腿軟倒也是真的,在加上剛才的傾情演出,還真的費了不少力氣。
不過比起離開時的生無可戀,此時尹文俊的目光看上去確實一場的堅定,充滿著濃濃的希望。
猴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