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只記得是一眨眼的功夫，並沒有過去多久。
但神聖擂臺上，似乎已經分出了結局。
“怎麼這麼快，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觀眾們完全沒意識到，一眨眼的功夫，擂臺其實早已瞬息萬變，與阿胡拉的戰鬥，竟在異度空間內耗了千年。
足足用了一千年時間，才擊潰了阿胡拉的聖格。
等迷霧散去，人們看到的只是阿胡拉的殘影。
“從未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落幕。”阿胡拉很平靜。
聖格破碎一瞬，他就預感到了這個結局。
只是沒想到這東西雙尊一點也不留手，非要將他徹底擊殺才願分離開來。
異度空間狀態下的兩人，以合體形式入聖了。
“一定打得很慘烈吧，可惜我們看不見。”
底下的人為此感到非常惋惜，但都習慣了。
一些難以描繪的大場面，都會遮蔽他們。
甚至連時間都篡改了，讓外面的人在意識上，認為只是過了一眨眼的功夫。
這其中，阿胡拉的肉身幾度潰爛，被轟成了血肉。
非常難看。
所以阿胡拉才以大神通遮蔽了聖人之機。
畢竟…體面的來，體面的走，雖然結局改不了。
但勝在好看。
彌留之際，阿胡拉竟沒有半點憤恨之情。
“也許這就是善神吧，阿胡拉作為我們的敵人，我卻一點也討厭不起來。”
甚至有些龍國人，已經開始恭送他了。
包括蘇銘，深知立場這點，但他與阿胡拉之間，也算是有過一段交情。
“波嘶神系之主，最偉大的善良之神，一路走好。”
蘇銘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獻上最大的虔誠。
伊啷人早已哭的稀里嘩啦，非常的不理解。
進去的時候好好的，怎麼就陣亡了呢。
但只有阿胡拉清楚，敗在兩人手上不冤。
東方神系其實已經很清晰了，除玉帝鬥姆后土這些明面上的聖人之外，夾在三清四御之間的大神，都有機會衝擊聖位，奈何無神系背景，基本無望入道，但卻有他們自己的方式，能夠戰平普通聖人。
至於東王公與西王母的合體那就更恐怖了。
畢竟他們最終呈現的是，先天之炁，雖然只是邊角料，卻也可怕至極。
正是因為阿胡拉窺見了這一幕，才認了。
東方神域。
元始天尊以上位者視角，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彷彿一切盡在掌控。
是啊，能不掌控嗎？畢竟道系座下，幾乎半數天尊大帝都是他這位先天祖炁分化出去的炁體修成正果。
譬如東王公的太乙分身之始青之炁便是如此。
“妙無上帝，您這算不算施以援手了？”
隔著很遠的三皇之一，伏羲大帝嘆道。
相比於元始天尊四字，他更願稱之為妙無上帝。
好在伏羲不修天道，不修先天炁體，也就不歸他管，包括女媧，神農也是。
但想要與三清齊名，其實還差了些距離。
可在他們所有人心中，都懸著一座大山。
天道天道，先有天，再有道，所謂先天之靈，其實也是在他之後。
“羲皇，本座不過略施小計罷了，爾等不也在等嗎？何不加快一下程序。”
元始天尊沉著聲說道，臉上卻無半點神色。
太清道德天尊本想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
相比於一些人對一些事的執著，他最看的開。
畢竟那一句“道法自然”，便是他提出來的。
“老道只關心一點，倘若那位回來的話，這個世界會失去什麼？也許在很多人眼裡，與那位比起來，失去任何東西都將顯得微不足道吧。”
太清道祖思慮片刻，還是說出了這番話來。
元始天尊眸光微沉，才道：“一切自有定數。”
………
東王公與西王母聯手，斬殺了阿胡拉。
這就是定數。
“逃不過的定數，總算還是多了份體面。”
“抱歉，我也敗了。”
阿胡拉用最後的聲音，向未知神域傳訊。
可在西方諸聖看來，阿胡拉並不是敗給這兩個對手，而是那所謂的定數。
前面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