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寒,食物短缺,人類生存面臨的極限挑戰。
納努克的生活就這樣暴露在了鏡頭之下。
與世隔絕的他面對外來的一切都表現得非常新奇。
他傻傻的笑了。
也是這一時刻就在心中埋下了走出去的念頭。
可他走不出去,他的幾家好幾口人走不出去。
極寒是他們的歸宿,飢餓是他們終生的挑戰。
直到後來,納努剋死了,神魂迴歸了本體。
紀錄片的最後,納努克的一家因為失去了他,而餓死在那零下八十的寒冬裡。
其實故事的真相,是納努克將他們也帶走了。
帶去了神的國度。
可納努克能帶走他的家人,卻帶不走那十幾萬還在嚴寒裡鬥爭的勇士。
他的一生只是因紐特人的一個縮影。
而他也只是個過客。
回去不久後的納努克,就徹底融合了界力本源。
踏出了努克雅尤克畢生想要踏出的那步。
然而他的聖格存在瑕疵,他是走出去了。
但他的子民……
一時之間,全世界的目光都聚集在因紐特人身上。
“是悲慘嗎?為什麼我在他們身上看到了永恆的不屈。”
“他們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卻選擇與極寒做鬥爭。”
到底是什麼困住了他。
納努克走進了他們當中,最後離開了他們。
卻也讀懂了他們。
“我的故事也講完了。”納努克微微一笑。
笑得很平和。
“我還是不明白,納努克和恩梯古茲一樣,明明擁有逆天神通,隨便打個響指就可以改變人類的一切,為何一定要整得這麼憂傷。”
“不明白嗎?不明白就對了,有些東西可以輕易透過外力改變,但有的東西,只有做出犧牲才能改變本質。”
“神話擂臺挖掘了太多不為人知的東西。”
“而那些不為人知的東西也在擂臺上得到了昇華。”
所以他們來了。
“最起碼,我們不僅知道了他們的存在。”
“還贏得了我們的尊重。”
這就是意義。
東西方側,彝族大地和因紐特極地全被聖光覆蓋。
神終於可以大行其道的眷顧了他們。
當聖光揮灑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時,一直困守著他們內心的枷鎖得以解脫。
“走出去,對嗎?”
神為我們搭建了通往美好彼岸的橋樑。
只要踏出去……
人們還是猶豫了,畢生堅守的東西,從來都不是我們沒得選擇,而是我們做出了這個選擇,也沒有被誰所束縛。
“神啊,我們感恩您的恩賜,但我們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固執是我們的特性,精彩從來都不屬於我們。”
“也可以說,我們的生活本來就足夠精彩。”
洋洋灑灑的信仰光下,彝族子民跳起了火把舞。
遙相呼應的另一邊,因紐特人縱情高歌。
神系時代固然是精彩的,但他們卻可以生活在難得的平靜中,不是麼?
“罷了罷了。”
恩梯古茲搖了搖頭,如果換作以前,他會將這些人視為頑固不化的刁民。
可此時此刻,他覺得這些孩子是那麼的可愛。
“好了,我們的時間到了,也該走了。”
納努克和恩梯古茲同時站起身來,看向天邊。
“走?是活著離開擂臺嗎?”底下的人非常詫異。
因為兩位聖人的狀態非常好,完全沒有死亡跡象。
隨後兩人又展開對話。
“呼,要走了,我的心境終究還是未滿,雖然算不上是恐懼,但總有點不捨吧。”
如果是在別處死掉還好,以聖人逆天神通,可以隨便復活,但這是神聖擂臺啊,一旦死了那可就是真正死了。
相比於納努克,恩梯古茲表現得更為坦然。
“死亡嗎?沒人能預測未來真實發生的一切。”
“在我看來,任何死亡都是走向新生罷了。”
隨後,恩梯古茲眼裡故意擠出一絲戰意。
嚇得納努克一哆嗦,聖熊法體都被抖了出來。
“你想幹嘛?”
納努克擔心約定好的不算數,兩人會打上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