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見此人氣焰囂張,真的很想衝進去揍他一頓。
但想到跟一位前輩之約,無奈就此忍住。
“如你方才所言,你的對手不是我。”蘇銘淡淡道。
朱庇特卻習慣性的理解為:“哦豁,你怕我?我還以為你當真不怕死呢。”
怕了就好,然後朱庇特又譏笑道:“你最好選個東方最德高望重的神只,否則的話,你們不會有任何機會。”
“好囂張,我好喜歡,身為眾神之神,就當如此。”
朱庇特狂野的形象俘獲了西方人的民心。
雖然現在的信仰之力對聖人來說無足輕重。
但那是一種認可,是子民的愛戴,在他們這個層次,形象工程還是很重要的。
“看東方主理人的臉色,應該很有壓力了吧。”
開局就是聖人,那蘇銘也只能選聖人應戰。
按照出場率來看,蘇銘很肯定選的是猴子。
也只有猴子能夠做到隨叫隨到,畢竟其他聖人習慣斟酌天機,如果看到了什麼不對的地方,不一定會下來。
可蘇銘回答朱庇特的話,依舊只有一句:“如你所願,這位可太德高望重了。”
蘇銘沒再多說,清了清嗓子就開始了請神儀式。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晚輩蘇銘,有請萬世師表,儒道至聖,夫子先生。”
真的就是從不廢話,每一個名號都如雷貫耳,瘋狂指向一個人,一個明明不是以可怕著稱,卻很可怕的人。
沒有人不知道孔子,雖然沒見過他出手。
但孔子座下弟子復聖顏回,可是能硬剛聖人。
“感覺像做夢,上來就是碾壓局,合適嗎?”
那邊天門還沒有動靜,龍國人就已經暢想勝利了。
西方人見不得這種,趕忙回懟道:“是不是高興太早了,你們的孔老夫子固然厲害,但偉大的朱庇特大人雙神合一,可不是你們說鎮壓就能鎮壓的。”
龍國人也不想多說了,靜靜的候著天門外。
“一直聽說儒家要出山了,但自從復聖顏回那一戰後,就又銷聲匿跡了。”
沒想到這次上來就是王炸,真出山也。
“什麼?我聽說孔聖人讀書人,不會打架?”
“講理的話,西方有聖經就行,讀不來論語?”
西方人有自己的文化自信,這個非常可以理解。
但在蘇銘看來,論語非聖經所能比擬的。
“動了!天門動了。”
“嗯?”
怎麼又沒動靜了,不是吧,為人師表的夫子先生,也學朱庇特耍大牌?
眾人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卻見那擂臺之上,一老頭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一夕不臥,百日不復,這一覺睡得可真舒服。”
夫子又伸了個懶腰,渾然把擂臺當成自家一樣。
“小娃娃,擾人清夢,有損大德啊,你當謹記。”
孔子指著蘇銘笑道,蘇銘只得拱手:“晚輩知錯了。”
“嗯,怎麼,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孔子繼續走向蘇銘。
看這情形,再走下去就要走到擂臺之外了。
更可恨的是,朱庇特就在眼前,卻慘遭無視。
“東方的至聖先師,你不先看看你的對手,是不是太沒禮貌了些。”朱庇特冷冷道。
他知道這個人,以名言警句著稱,是個讀書人。
就算是靠讀書讀出了聖人境界,估摸著不會太強。
世人皆知孔子乃儒聖,是真聖人,但真正見到之後,並沒有聖人姿態。
“無妨,往往這種形象的才是真正的大佬。”
與此同時,東方那邊對儒聖下界頗為詫異。
“很意外,這位老先生真是難得有此雅興啊。”
鎮元子的坐姿也很愜意,像是剛睡醒那般。
他們這幾個就不打算去湊熱鬧了,現在這個時代,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可能影響各方面的天平,而神聖擂臺的存在,就是為了維護這個平衡。
雖然規則上不允許他們下去,但想下還是可以下的。
只是沒這個必要。
“儒聖出手,這把穩了,一個將哲學思想修煉成法則的人,放置在先天之前,老夫甚至覺得,打不過他。”
說這個話的人是太上老君,對於這個人。
他可是再熟悉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