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
他朝身後的譚耀使了個眼色,後者上前:“警察同志,我是沈婠沈小姐的律師,在你們帶走她之前,我想和她私下交涉,勞駕各位避嫌。”
“不用了。”當事人冷冷開口,無異於揮出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譚耀臉上,也間接拂了沈謙的好。
譚耀無奈,兩手一攤,回頭望向沈謙:喏,都看到了吧?不是我不幫,而是人家根本不領情。
隊長:“帶走!”
很快,一行人出了大樓,坐上警察,呼嘯而去。
“Boss……”
沈謙面色冷沉如水:“給我查!”
譚耀應是,心裡卻暗歎,這位別的事情上比誰都精明,可一遇到沈婠,就忍不住犯糊塗。
理智這東西,早就拋到九霄雲外。
若心狠一點,直接當做沒看見不就好了?
沈婠不出事便罷,一旦出事,恰好可以趁此機會把她趕出集團,作壁上觀就能穩賺不賠的買賣,沈謙卻偏要攪和進去。
什麼毛病?!
然而,這些話譚耀也只敢在心裡默默吐槽。
當局者迷,繼續迷下去吧……
自己不願掙脫,誰也救不了!
……
車內,沈婠坐在中間,一左一右兩個警察看守,目光警惕,神情緊繃。
而她卻閉目養神,輕鬆得像去郊遊,而不是去警局。
大約四十分鐘後,車緩緩停穩。
“下車!”
沈婠躬身而出,一幢大約六七層高的辦公樓映入眼簾,外牆爬滿了茂密的藤蘿綠植,雖然老舊,卻有種莫名的莊肅。
雖然她不知道具體位置,但有一點可以確定——
“這不是警局。”
兩個警察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
隊長冷斥:“廢什麼話,帶走!”
沈婠看著正欲伸向她肩膀的兩隻手,後退避開,眸色微冷:“我自己會走。”
兩隻手尷尬地僵硬在半空。
隊長冷笑,丟下一句“算你識相”便大步朝樓裡走去。
沈婠抬步跟上,兩個警察落在最後防止她逃走。
……
苗苗在警察進入辦公室後不到兩分鐘就出現在門外,正欲上前,卻被沈婠遠遠拋來的一個眼神制止。
默契使然,她很快便領會到背後的深意——
去找權扞霆!
苗苗不敢耽擱,退至圍觀人群外,轉身拔腿就跑。
而就在沈婠被帶走後不久,慶幸自己逃過一劫的投資部卻迎來了一隊警察。
不如逮捕沈婠時的強硬高調,但也足夠令人恐懼。
“誰是柯民?跟我們走一趟吧!”
理由:配合調查。
“我再問你一遍,事情經過究竟是什麼樣?”暈黃的燈光下,男人臉色刻板,頭上警察帽中間赫然是一枚威嚴的警徽。
柯民一身黑色西裝,裡面的白襯衫起了褶皺,不復精英白領的光鮮模樣,顯出幾分狼狽和頹廢。
“警察同志,我已經說過很多遍,每次答案都一樣,還需要再重複嗎?”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伸出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從進來到現在,同一個問題他已經回答了七遍,這是第八次。
“說吧。”
男人眼裡閃過壓抑的不耐,在面前兩個警察的注視之下,他又將眼裡的情緒盡數按捺,“今天上午開盤後,天基股價跟前幾天一樣,呈持續下跌的態勢,臨近收盤之際,沒想到突然出現一個峰值……”
“然後呢?”左邊的警察追問。
柯民扯松領口,他是不是應該慶幸對方沒給他上手銬?
“我趁機丟擲六個戶頭裡的所有股票。”
“多少?”
“共計兩百萬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