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那個男子,明妤認識,是宮中花榮妃的侄子。
花家,是商賈之家,世代都在福建,原本也不過就是如此,但是後來福建那裡開海,花家的當家人有一雙好眼睛,當即就攀附這顧伯禮,後來成了皇商,更是將自己的女兒送到了皇宮。
那花榮妃也真的生了一張好看的臉,身段姣好,性格嬌媚。自然很容易就得到了皇上的寵愛,不過是七八年的時間就成了榮妃,僅在四妃之下。
到現在花榮妃也得寵無比,雖然比不上當年的盧貴妃,但是在京城中也絕對是很多貴夫人們討好的物件。
明妤知道花榮妃固然是因為在宮中的宮宴上見過幾次的原因,還有更為重要的一點就是花榮妃的妹妹是自己父親的姨娘。
明妤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去福建之後就納了花姨娘,過了一年就有了一個女兒,如今也已經八歲了。這其中也是有著一段淵源,無非就是皇上擔心顧伯禮在福建一手獨大,特地提拔了花家而已,就算是不是為了與之對抗,也算是時時刻刻的提醒顧伯禮。
畢竟,僅僅只是靠著一個商賈之家就讓鎮南侯府傷筋斷骨是絕對不可能的。
顧伯禮顯然能夠明白皇上的顧慮,他是想著讓鎮南侯振興不衰,可是他更加明白振興不衰最為主要的還是要看皇上礙不礙眼,因此,在能夠退一步的範圍之內顧伯禮原意去配合皇上。
就比如這一次,只是自己多了一個姨娘就能夠讓皇上放下心中的顧慮,何樂而不為呢?
好吧,明妤覺得自己的思維發散的有些遠了,現在目前的關鍵應該是放在花榮妃的侄子花勇身上。
花勇的父親花慶豐絕對是眼光獨到,在經商方面有天賦,有本事,生了兩個兒子兩個女兒,說起來兩個女兒最終的歸宿都算是不錯,兩個兒子大兒子花軍雖然資質愚鈍一點,可是原意學,倒是跟著自己的父親獎賞也是有模有樣的,但是這花勇絕對是紈絝中的紈絝。
花勇不知道做出來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京城之中可謂是誰見到他都是要皺上一皺眉頭的,但是尋常人家到了華勇面前也不過就是敢怒不敢言而已,畢竟身後有一個花榮妃撐腰。
原本,花勇不過只是一個商賈之子,就算是父親是皇商,說白了也不過就是一個商人而已,但是奈何人家的姑姑實在是有本事,成了皇商的寵妃呢?
真正的世家不會將這樣的人放在眼中,平時只要花勇不招惹他們,自然也就是能夠“和平相處”,但尋常人家的卻是不願意得罪的。
明妤幾個人自然不會講花勇放在眼中,說白了,花榮妃可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不像盧貴妃一樣得罪人,所以平時對待那些世家都是客客氣氣的。
所以現在看著花勇闖進來幾個人都是皺著眉頭,沒有說話,等著侍衛上來。
花勇看到了是明妤幾人心中也是一個咯噔,他就算是平時紈絝慣了,可是也明白在京城中什麼樣子的人家能夠招惹,什麼樣子的人家不能夠招惹,就比如現在,他可不就是踢到了鐵板上了。
只是花勇知道,後面跟著花勇的那些人卻是不知道的,他們看著四個俏生生的女子或者站或者坐在那裡,個個風姿綽約,可不是已經花了眼,又加上喝了一點酒,心中已經顧不得今夕何夕,朝著花勇說道:“花二爺,這幾個妞都長得正,不知道花二爺看上了哪一個,剩下的我們幾個兄弟也好分一分,樂呵樂呵!”
花勇聽到這話就是覺得不錯,這可不是尋常能夠隨意調戲甚至是搶奪的女子,剛想著說些什麼,又有一個人說道:“花二爺你還猶豫什麼,難不成是不敢了?”
明妤幾個人現在臉上都有了怒氣,她們都是養尊處優慣了的人,平常時候哪裡聽到過這樣的粗話,宋知雅已經氣得臉色通紅想要上前教訓了。
鄭漢韻眼疾手快,拉住了宋知雅,淡聲說道:“別急,家裡的侍衛也要過來了。”
花勇原本是想著道歉之後離開的,但是如今啊看著明妤幾個人都是沒有將他放在眼中,心中覺得不舒服,有句話叫做酒壯慫人膽,現在用在花勇身上可不是恰當。
他想著自己的姑姑再怎麼說都是皇上的寵妃,今兒自己只是言語上調戲幾句肯定是沒有什麼事情的,他們世家難不成還想著和皇上作對不成?
這樣想著花勇倒是真的多了很多勇氣,當即就笑眯眯的說道:“妹妹們不要著急走啊,陪著哥哥喝上幾杯,過會兒哥哥們給妹妹們買花戴。”
明妤心中明白,今兒恐怕是有心人在後面作亂,要不然就算是花勇再怎麼無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