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六的這一天,顧伯禮將明妤叫到了自己的書房,看著亭亭玉立的女兒,顧伯禮心中酸澀無比,怎麼女兒這麼快就長大了呢?
看了明妤好一會兒,顧伯禮說道:“你出生的時候身子不好,你母親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你能夠健康長大,希望你的生命能夠旺盛,所以給你取了小名叫阿蔚。蔚,茂盛也。”
“這些年我覺得我做的事情對得起整個宗族,對得起你哥哥,而是唯獨對不起你,當初我糊塗娶了盧氏回來,然後又一走了之,十年沒有回來,自然也就錯過了你的成長,在這一點上面,我的確欠你很多,原本我以為,回來之後能夠好好的補償你的,可是,也不過就是和你一起生活了三四年而已,阿蔚,爹爹真的捨不得你嫁人,所以對於謝昀那個小子一直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只是,姑娘家大了終歸是要嫁人的,就算是我再怎麼捨不得。”
顧伯禮一向是一個感情很是內斂的人,今兒能夠說得出來這樣一番話已經算得上很是感情外露了,明妤聽了,笑了起來,眼中帶淚,對於父親,她是有過責備的,因為父親娶了盧月萍,就算是初衷是好的,可是到底還是一步很臭的棋。
但是無論如何,明妤知道這些年父親對於她的親生母親的情誼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對於她的愛也從來都是沒有減少過,前世,自己那個父親根本就是沒有將她放在眼中過,所以,明妤早就已經當成自己只有一個父親,就是現在面前這個父親了。
明妤說道:“爹爹,您在我心中永遠最好的爹爹,阿蔚因為盧氏責備過爹爹,可是阿蔚知道爹爹心中一直有著母親,也一直愛著阿蔚,所以,阿蔚很知足了,以後就算是阿蔚嫁出去了,也是可以經常回來看看爹爹的。”
自然是可以回來了,可是有一句話叫做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所以,到底也不算是鎮南侯府的人了,這一天是顧伯禮最為不捨的。
現在已經足夠傷感了,顧伯禮不想再去說這樣的事情,將一個小匣子拿出來給了明妤:“你們都知道我們顧家在福建那裡有一個票行,如今已經成為了鎮南侯府最為有錢的產業,但是其實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我當初到了福建那裡還買下來了一個珠場還有建造了一個造船廠,造船廠在你哥哥成親的時候我給了你哥哥,珠場卻是我為你準備的。現在就給了你吧。”
所謂的珠場就是珍珠場了,能夠和造船廠相提並論,明妤知道恐怕是那個珠場是她想象不到的大,其實,明妤這些年一直都是有很多上好的珍珠,可是明妤真的沒有想過這些珍珠的來歷的,如今看著自己的父親將一個珠場的地契給了她,明妤算是明白了。
明妤想了想,說道:“父親,我手中莊子鋪子銀子都不缺,其實不要了吧。”她是真心說這樣子的話的,明妤不覺得現在的自己還需要這些東西,這樣的東西對於一個家族來說還是很重要的,明妤不覺得自己應該自私的將其帶走。
顧伯禮卻是笑著說道:“拿著,銀子越多越好,要是別人不聽話,你就拿銀子砸死他們。女孩子,需要一些東西傍身的,那珠場比不上你哥哥的造船廠,只是我想著應該給你留一些東西的,所以才給你的。”
當天,文域也是送過來了一些東西,兩箱子,開啟看來,裡面都是一些比較珍貴的東西,直言說是給明妤的添妝,其實蘇州東文家也是送過來了給明妤添妝的東西了,但是顯然現在這些是文域單獨給的,好吧,看著文域一臉堅決的樣子,明妤自然是收了下來。
只是看著那個月季園的地契的時候,明妤不淡定了,月季園是什麼,那可是京城能夠數得著的地方,當然三元樓也是其中之一,只是三元樓是她自己創立了,所以沒有什麼感覺,可是月季園可不是呢!
明妤說道:“表哥,其他的東西我收下也就罷了,可是在和月季園我是不能要的。”
文域笑道:“我可是不缺這些銀子呢!你也知道這些年我的生意有多大,所以銀子在我的手中不過就只是一個數目而已,所以,你不用擔心,這月季園當初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當嫁妝的,裡面是那些人可以信任。”
最終月季園和珠場明妤收了下來,心中想著的是,自己手中的銀子太多了,一定要用自己手中的銀子做些事情才是!
珠場和月季園也是記錄在了明妤的嫁妝單子裡面了,只是並沒有在裡面說到底有多麼大,就是了。這樣記錄在裡面不過是想著若是以後發生什麼事情的話總歸是能夠說明珠場有個出處的。
而明妤這裡看著那嫁妝單子心中覺得很是不可思議,怎麼居然會那麼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