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累了一晚上,唐大哥臉色如常。
唐文斌與刀十三卻有些輕微的氣喘,還夾帶著臉色微白。
這個縣城再沒有打探到合適的訊息,他們真的要被堵在這裡繼續蹲著嗎?
二十四萬軍隊,每天光吃飯就得不少銀錢,糧食他們倒是不缺,可是士兵們缺肉。
依然繞著縣衙轉了一圈,這個縣衙離他們駐紮的地方有三百里地外,這裡能查探到的訊息,該是真實的了。
三人躍上最高的閣樓,一眼便把主院找到。
這個縣衙也是沒啥人,一個守門的不是侍衛而是個婆子。
婆子不知道是吃了酒還是太困了,一直在那門外打瞌睡,腦袋瓜子一點一點的,唐文軍都怕她給碰到面前的柱子。
三人點了點頭,使眼色便到了縣令的屋頂當了樑上君子。
依然是唐文軍,沒辦法,誰讓這三人中就只有他是已婚的呢。
誰讓他們第一個就遇到了偷奸的呢?
所以唐文軍這已經是看第六個縣令的屋頂了。
清晨,房間裡原本應該沒有任何聲音的,可是裡面卻傳來了兩個人的聲音,還都是男的。
“官人,你急甚,天還沒亮呢,就要走。”女人嬌媚的聲音。
那官人二字說得房頂的三個年輕小夥都抖了抖,雞疙瘩掉了一地。
“自是要走的,今兒晚上我再回來陪你。”男人聲音。
“不要不要,你多陪我會兒嘛,反正下人都讓我遣開了,不急的呀,官人。”
那官人二字說得婉轉得讓屋頂的三個人都差點趴下。
“我們不可以如此肆無忌憚的,要是被人發現,咱們的計劃就泡湯了,那老東西去阻止咱們這裡發生戰爭,我們才能繼續這樣偷下去……”男人說偷情說得是理直氣壯。
“咱們好不容易才把他說動了去參加阻止蜀王軍隊的這事兒,可不能半途而廢。”男人又加了一句。
“他去了就真的回不來了嗎?”女人小聲地問道,像是在跟情郎竊竊私語。
“多半回不來了,據探報,領兵之人乃蜀王二子,殘暴但卻還是顧忌清官,對貪官一向不擇手段,可是對你那個兩袖清風的夫君有可能會枉開一面,可是如果讓那蜀王二子知道這些人是
咱們有意慫勇去的,怕是也是活不成的。再說,就算活著回來,也是活不久的。”男人的聲音有些低啞。
話音裡面全是得意與暗沉,讓人聽著就十分的不舒服。
唐文軍的拳頭被握得咔咔作響。
唐文斌輕輕拍了拍自己哥哥的肩膀,看來那些個確實也是清官,但即便是清官也不該那麼窮。
窮的原因大多數是因為自己的妻族拖累,還有月銀只能領半。
三皇子真是讓人刮目相看,連下面的人的銀餉也貪黑。
還把自己手下的人當成勾搭成奸的姦夫來完成自己的任務,簡直是丟人,若是讓故去的皇帝知道,怕是得氣得從墳裡爬出來砍了他的頭不可。
這六處縣衙。
只有一處縣令是無妻無子,沒辦法讓人穿了空子,即便是送了美人,他也忙於政務,不曾入那美人的院一步,也不讓美人入他書房一步,這才沒有讓人戴成綠帽子。
可是也迫於壓力,與那些人一起‘同流合汙’去攔二公子的。
三個人累了一整個晚上,等聽完二人的對話,也就差不多瞭解了事實的真相。
唐文軍有些氣不過,待他們退出縣衙院子後低低地道:“三弟,我要把這姦夫抓了。”
看著大哥黑臉的樣子,定也是氣得不輕。
男子漢有的事可以做,有的事不能做。
那當人家姦夫還當得理所當然的樣子,看著就讓人倒胃口。
唐文斌算了算時間:“我們就在外面等著,等他出來直接打暈了帶回去給二公子交差。這個人看上去比之前那幾個人知道的更多些。”
之前的幾個人更多的怕就是勾引人妻,再來就是可以貪圖享樂,而這個卻有意地在想安排管理。
所以要抓也抓這個。
而且不能打草驚蛇:“等他出來,到無人之人,咱們就把他拿了,找處城牆咱們越牆而走。”唐文斌又說道。
唐文軍的臉終於不再那麼黑了。
拳頭卻是更硬。
一拳就能把人打散架的那種。
這個三皇子簡直豬狗不如,盡幹這種缺德事兒,剋扣那些個縣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