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了那麼多,揚州自來富裕之地,官員百姓卻個個過得摳摳搜搜。
周敏之已經收拾了不少的三皇子爪牙,這些人倒是富得流油。
一個監察史就住著六進的院子,睡著八房的小妾,扔有揚州府城最熱鬧大街上的十來個鋪面,還有五個莊子。
全部查抄,家產充公。
唐文遠清點那些個官員的家產的時候,著實是見了不少世面。
房產,田地全部查抄,當月揚州府的官員便領到了幾年來的滿數俸祿。
還全都發放下去兩套官服。
不論之前被收拾得有多慘,人家二公子是幹實事的人,路上擺攤的百姓們都多了起來。
揚州恢復得很快,這裡歷來就是經商繁榮之地,在有了強有力的保護之後,便如春後春筍般繁榮起來。
街上的人都多了兩成。
周敏之下令,兩日後啟程。
揚州的官員都沒有多大問題,都還能用,因為是三皇子的封地,所以這裡的悍匪也沒有,刺史還是個弱雞,周敏之由此可見。
三皇子怕是早就和外族悍匪達成了某個協定,才會讓揚州免於外族的騷擾,但卻受著他給的高稅之苦。
說民不聊生也不過。
從他們進了州府伊始,百姓們每天都開心得恨不得放鞭炮慶祝,自然還真的時不時有人放一條鞭炮。
所以,當週敏之帶領眾人離開揚州沿途,與別的州府不同的是,揚州的百姓們更為真心實意的送他們離開,百姓一路皆在送禮,不論是一顆雞蛋或者一把青菜,
也或者一隻雞,家境好些的還送上一匹布,這讓整個軍心都十分的鼓舞,這揚州與別的幾個州不一樣。
他們不受外族侵擾,卻被自己人欺壓,雖說生命沒有危險,可是卻每天活在憋屈之中。
如果被土匪一刀宰了,還能想著何時報仇,但是他們卻受的是自己人的欺壓,如果說報仇,那便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無法述說的壓抑,這一年讓整個揚州府的人都難過。
而杭州府要好上許上,不僅是因為杭州那裡自來百姓就過得富足,還因為這裡有著三皇子的駐軍與養的私軍。
統共十五萬人左右,這是打探到的訊息。
這一戰怕是避免不了。
所以林老將軍與唐文遠從與徐萬霖交接之後,便每日除了趕路就是早起晚睡的練兵佈陣。
“稟二公子。”這一晚,周敏之的營帳外傳來了唐文斌的聲音。
“進。”
“稟二公子,京城的探子回來了。”
“講。”
“因先皇在世昏迷時,與三皇子政見不一的早就被清理了一遍,現在京城是由三皇子臨時管理朝政,王貴妃垂簾聽政。”周敏之的聲音清清淡淡,聽不出一絲情緒。
“臨時?”
“是,據探子探出的訊息是,傳國玉璽不見了,這個訊息一直隱而不發,說是欽天監算的日子是半年後才是繼位的日子。”
“呵,”周敏之一聲冷笑:“可笑之人竟是玉璽都不曾有嗎?如若半年後有了玉璽,那麼,這玉璽是真是假?半年?現在離他們指定的日子還有多久?”
“約莫還有兩個月。”周敏之個人認為,玉璽定是被先皇感覺到不對勁時給藏了起來,先皇雖說最後兩年十分寵愛於貴妃,但是在幾年前就為蜀王安排好後路的越州刺史就能看出來。
這不是一位昏庸的皇帝,不僅不是,而是一位有著深遠打算的皇帝。
可惜了啊。
怎麼就會把皇貴妃寵上天呢?
這不給自己挖坑埋自己麼?
“報,公子,肥鴿子來了。”荊一的聲音有幾分歡喜。
周敏之心下一算,是又過了十來天了,當然得來了,再不來,這肥鴿子肯定是躲懶去了。
肥鴿子:……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進來。”
荊一樂呵呵的抱著鴿子走進了營帳,把鴿子腳上的信,這次是信不是字條,看上去字寫得還有些多。
取下鴿子腳上用油袋包著的信紙,看上去有幾頁。
開啟快速翻看,周敏之淡淡地道:“周承禮曾是你們的師長?”
唐文斌愣了愣:“是。在荊州縣學上學時,周山長一直教授於我們。”
“這倒是巧了,他去你們唐家村族學繼續當山長了,還帶去了他的好幾個學生,有舉人也有進士,倒是有兩個常識還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