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吩咐人給你和荊一荊二準備吃食,你有事情要和你父王兄長講,我就先去安排吃食了。”謝玉玲從來不插手王府的事務,她堅信一點,如果這個事情需要她知道,他會告訴她。 三人點點頭,看著她走出門外,才都坐下。 “何事,如此著急?”周承志看著周敏之。 “父王,可還記得我之前與你講過從荊州府逃災到咱們蜀中的唐家?” 周承志點了點頭:“在你走後,又安排了他們接收了流民,前前後後,他們村共接收了約三百人。” 這可是個了不起的村子,憑一村之力養活了來投奔蜀中的將近上千人。 三百個人還都拖家帶口的,都用他們給的工錢糧食養活的。 這個人在王爺這裡是有很深的印象的,哪怕是這裡的大戶,富戶都沒有像那外來的村民一樣給他安置如此多的人。 “又安排這麼多人?有說過是怎麼用的嗎?”周敏之多問了一句,想了想:“我回來不是說這個事兒的,是另外有兩件事要和父王與大哥講講。” “就是此村,唐家村,他們全村出村逃向咱們這裡的時候約莫是二百人,後來路上增加了一些,再是後來林將軍也加入了他們的隊伍,這個你們是知道的,我是想說,他們來這裡就開始開荒,第一次種下去的,怕是接近千餘畝稻田 此稻田六月才開出來,可是今天就收了稻穀,最差的也有約莫三百斤一畝,說是明天要開始收割一畝田五百斤以上的稻穀……” 還沒待周敏之說完,周承志便站了起來:“你說多少一畝?可有確認?確定是今年才開的荒地?” 周敏之點了點頭,“自然是的。” 他站了起來,拿出周承志身後一個桶裡裝著的地圖,展開來,指出一處:“這一處,便是今年才劃給他們開荒的地方,原本是想著,他們村的人多, 林將軍又不願意讓他的人留在咱們的軍隊裡,說是也要去幫著他開荒,自然我就讓人給他們安排一處荒地較多, 路也好走的地兒,我們的訓練場地就在這後面的深山裡。” 周衡之也站了起來,認真地看了看地圖:“所以二弟今日回來這麼匆忙,就是要告訴我們,有人用開出來的荒地用了三個月便種出了畝產三百斤的稻穀,還有可能翻倍的出來?” 所以才會衣服也沒有換洗便來見了他和父王。 周敏之點了點頭:“我知道來蜀中的人越來越多,怕是以前讓這蜀中府府衙存的糧倉也是用不了多久的,如果人再繼續這樣增加下去,特別是,還都是些手無寸鐵且無分文,也無糧草的人來到咱們這裡, 如果不給安排住的沒事,可是沒有吃的,要讓他們自己開荒種出來糧食,怕是會餓死不少人,而且山林再多,也不夠絡繹不絕的流民的那些嘴,怕是樹葉子吃光了,都不夠全國來咱們這裡的人吃啊。” “就是如此,所以我與你大哥一直在商議可是有更好的辦法解決此道,你這次又帶回來的這些錢糧也只能支撐短時間,但聽你這麼一說,真是天意。”周承志心裡怎麼想的,兩個兒子自然是明白。 皇帝是對他父王不嗎?未必。 父王也是皇帝的親子,對於那個位置或許有自己有想法,但更多的是想讓這天下太平。 讓天下與蜀中的百姓一般,能有吃的有住的有用的,足矣。 “敏之,明天為父與你一同去唐家村看看,一早就去。衡之,你也去。”周承志是個真正的上位者,也是一位把百姓裝心裡的上位者。 兄弟二人點了點頭:“聽父王的。” “父王,還有一事,我從小被父王母妃教導,看過農民手搓稻穀粒,很是艱難,但是這唐家村卻是自己造了臺打穀機出來,一日怕是能打上二十畝的穀子,我還親手試了試,真是百姓之福!”周敏之從來不屑撒謊。 而且還是如此鄭重與周承志講,他自然是知道肯定是事實。 所以,這唐家村裡都是些什麼能人:“衡之,敏之,安排馬車,我們現在就去。” 地圖上的位置,距離他的王府,怕是有近百里路,明日再去,怕是天都晚了,他要親眼看著敏之嘴裡的東西是否是。 他要親眼確認,如若是真的,周承志難得臉上顯現出激動:“再通知咱們府上的工坊的人,一同前去,不用馬車,騎馬去。”騎馬去,快一些。 “父王,不急,現在騎馬去,天還要些許時間才會亮,不如就安排馬車,隨便帶上工坊的人,再帶上些禮。”周衡之勸道。 這會兒去,天也沒亮,想看田裡的狀況怕是也看不到的。 不如馬車去,馬車到了天就差不多亮了,而且,父王和二弟還可以在馬車上息息。 看這二人激動的樣子,怕是這一天都沒息過。 周衡之的想法是好的。 奈何周承志與周敏之的心情激動,根本沒有睡意,只是坐在馬車內閉目養神。 父子三人,一路走一路聊:“你的意思是,他們出唐家村二百人,到咱們這蜀地還是二百人,一人都沒折?” 周敏之點了點頭。 “這一村子裡可是有奇人?” “並未,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