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志一聽:“對的對的,不能白拿,既然賣一百八十個大錢的,還給咱便宜了二十文了,那就一百六十文,唐伯父,我可不止要五罐,我們家人多著呢。” “是的,唐伯父,你先看看你這裡有多少罐,我看我們三個人能不能分分。” 唐寧一聽,立刻回道:“有六十三罐,一共一千零八十文,謝謝李家哥哥惠顧。” 放了五罐在雜貨鋪寄賣,嗐,早知道不放那兒了!還得扣寄賣費。 “才六十三罐?”不夠啊,李長志一個人就想要五十罐,他有那麼多長輩要孝敬啊,每個人給個三五罐的,根本經不起給啊。 “那我們每人二十罐。”一直不說話的周子甚開口道,周子甚後面跟了一個略比他高一點的男學子,一直未曾開口面無表情的這時候手倒是略緊了下,大概是想多要一些吧。 這個小動作誰也沒注意。 看那姓李的樣子想一個人獨吞,這可不行,二十罐也不過三兩多銀子,他可以讓人帶回京城去給自己娘吃些,自己娘可以祖籍在這裡,經常說想吃家鄉的味道,這個辣醬正好,又好儲存,還不上火,關鍵是真的香,味道還十分的好。 李長志不幹了:“哎,我說子甚兄,你一個人能吃那麼多嗎?” “我也有長輩,我送回京城,都嫌少。”周子甚沒說錯,給自己娘了,那自己那個爹也得給,還有…… 真不夠。 周子浩身後跟著的兩個小廝拿出一錠十五兩的銀子遞給周子浩:“唐伯父您拿著,我先把我們三個的銀子都付了,多了就給小妹買些零嘴兒。” “可這多了啊。”唐正峰下意識地回了句。 “哎呀,唐伯父,你算一百八十文錢一罐就是了,不多不多,正好多的給唐家小妹買糖吃。”李長治回道。 唐正峰有些懵,很久沒收過這麼大的銀錠子了,但好歹做了那麼些年的里正,只是愣了一會兒便拿收下了銀子。 “那剩下的三罐,就送給三位公子吧,正好三罐,一人一罐。”唐寧開始做好人。 “嘿,我想全買下的,你還送了,全送我得了。”李長志依然是開啟得不要臉模式。 周子甚沒有說話,卻朝後望了下,兩個小廝便上前去準備收貨。 “你們兩個人現在就拿著辣醬送回去,咱們每個人二十一罐,不能多了,也不能少了,也不要送錯了,知否?”李子甚再發言,多一罐,自己也能吃吃了,初到此地,真的有很多不習慣。 吃的方面,很多菜很辣,辣到他窒息! 辣到他懷疑人生,而且很多口味的菜,他確實是吃不下,來的這些日子,他已經瘦了好幾斤了,不能再瘦了,不然她娘要是看到,又得一把眼淚一把眼淚的流了。 周子甚再走到小廝旁邊低聲說道:“我的二十一罐,直接送到我房裡,誰也不許動。”周子甚身後的學子挑了挑眉,他是真的沒見過周子甚這般模樣。 周子甚的嘴有多刁,他是從小見到大的。 這個醬太合周子甚心意了,不辣,香,下飯,早中晚都適合,難得遇到一個讓周子甚滿意的吃食來到這裡,他必須為自己爭取多一些。 李長志抬手指著周子甚:“你你你!”你半天硬是沒你出來,罵他不是,不罵也不是,畢竟還不是太熟悉,真不好說太多。 李長志雖然紈絝,但是周家的面子還是給的,畢竟和周子浩關係不錯,他這種學渣,周子浩從未輕慢過,倒是對他還是很不錯的,所以他多少都會給些面子。 李長志手指著周子甚,就是你不出個之所以然來,倒是校門外又來了三個公子,後面還跟著兩小廝。 唐寧自然是不認識的。 但唐文遠和唐文斌認識啊,這可不就是他們縣學裡的小霸王麼? 小霸王姓陳,名仁博,荊州知府嫡長子。 唐文遠眉毛一挑,這位荊州知府的嫡長子,可是有本縣學有名得很,據說以前是在京都國學上學的,可是不知原因的,來到了這裡,他爹任職的縣學。 國學雖然不是最好的,上面還有太學,可是嫡長子啊,多麼寶貴的,居然給扔到縣學來了,還是個沒考過秀才的嫡長子。 至於原因,就一言難盡了,說他不學無術,很多人說是因為他爹寵妾滅妻,把庶長子弄到了國學,把嫡長子丟到了縣學,很多世家都有些看不上這樣的神仙操作。 但是作為布衣的唐文遠,倒是有些可憐這位公子哥兒的,從他上學的進度看,是個聰明人,會不屑於與家裡那個什麼妾搞些手段,才會淪落到他們這縣學來,這縣學雖說是整個荊州最好的學府,甚至說是整個宗南國西南排前三的學府,但和國學比,那是不可同日而語的,畢竟那是京都。 至於怎麼看這位,唐文遠表示,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在那樣的環境裡成長起來的,都不是傻子。 至於這人為什麼要到這縣學來,就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陳仁博在這初春的手裡拿著把扇子,搖搖晃晃地走到了唐家這群人旁邊,笑咪咪地說道:“喲,這不是我們縣學才子唐家雙傑麼?” 唐寧,眉毛一挑,喲呵,這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