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點了點頭,“嗯,我也吃飯了,荊二,吃好了後把這裡的吃食都給我帶回府去好生放著。自從從蜀中來到這裡,就沒吃過幾頓舒服的飯,這樣子回去,娘又得說自己瘦了,不讓出遠門。”什麼都可以商量,唯獨不能讓自己出門。 “報!!”剛準備朝廚房外走的二公子,就聽到外面的人叫到。 “報,公子,我們在堆放糧食那後面的山裡抓到些人,這些人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身髒兮兮的,不知道是幹什麼的,我們就想著帶來給二公子看一看,別是細作就好。”兵士說道。 唐文斌在二公子身後倒是沒有看到是誰,但是唐文軍看到了,嘴裡本來還咬著包子,含糊地說道:“那那那,那不是李公子嗎?” 唐文斌一聽,這是想到曹操就到曹操來的嗎?他往前走了走,轉身望著二公子道:“二公子,這不是細作,這是我在荊州府的同窗,李長治,我們打小就熟識,我可否上前問一問,他們怎麼會流落到此呢?” 二公子並沒有說話,略略點了點頭。 唐文斌便上前去問:“長治兄,見過李伯父,他伯母,你們這是,這是怎麼到這裡來了?當初還是你們派人通知我來的。”如果不是他們的通知,他不會下定決心和家人走,今天也不會到了這裡,或者他們一家能想到辦法活下去,可是村子裡的人卻不一定了。 李長治這一路走來,經歷了太多,先是小妾離去,後來又遇到了很多的危險,看著自己熟悉的人一個一個的在自己面前過死去,他的心路歷程經歷了很多很多洗禮,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不知愁的少年,可是儘管如此,他也一路從未曾紅過眼,因為他要帶著自己的爹孃帶著自己的家裡僕人走到蜀中,可是就在這裡看到唐文斌問的那句後,紅了眼。 “文斌,可是文斌,我沒有看錯吧?”拼命的抹著眼淚,可是眼淚就像不要錢的往下掉:“你你……你還好吧?你爹孃呢?你兄弟呢?你家小丫頭呢?他們可都還好?” 聽著這樣的問題,唐文斌才知道這哥們兒是真心把他們當成朋友,一開口不問別的,只問自己好不好,“我們都還好,你們這是怎麼了?我以為你們會走官道,或者有啥訊息的,怎麼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李長治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看到唐文斌之後就像找到了自己的支撐一般的,不能自已。李有財看著自已的兒子哭成那樣,一點兒也沒氣,倒是覺得有些心酸,想著兒子一路的表現,都成了他們這群人的主心骨了,可是這會兒看到同窗,就哭成如此,那自已兒子是一直在裝著堅強啊,他如此挺著可都是為了他身後的家人。 “好了,不哭了,文斌,我們原本是要走官道,可是因為路上各種原因走得慢了一些,便在中途就遇到了不少土匪,城門也緊閉,動不動就是一個人收五萬十萬銀票的進城費,我不願意給這些人宰割,便帶著家人走了山路,可是一路也不太平,遇到過土匪,也遇到過野獸,跟著我們出來的人也折了一半,今天出來山裡,完全是因為糧食也快叫光了,不得不出來,看哪裡能買到些糧食。”李有財簡單的講了自己的遭遇。 沒想到李長治一家經歷了這麼多,看著他們這隊人,丫鬟婆子也沒幾個,怕不是跑了就是死在了半路,還有這些護衛,也是少得可憐,作為荊州府的首富,他們拖家帶口的出門,不可能就帶這麼些護衛:“好了,我去和二公子講一講,你們且等著,哦,對了,你們這是打算去哪裡?”如果同路的話,唐文斌想帶上他們,這是有恩於他們的人,他不能看著不管。 “去蜀中。”李有財回得極快。 唐文斌沒有說話,回到廚房抱拳道:“二公子,那是我一起長大的同窗,我們與他們有些淵源,他們不是土匪,也不是流民,和我一樣是逃難要去蜀中的平頭老百姓,不知道二公子可否放他們一馬,我這就讓著他們走。”他們對你沒有任何威脅,只是正好路過而已,你也聽到了啊。 “去蜀中?你們是都要去蜀中?為何?”二公子聽到了李有財的話,既然都是些平頭百姓,倒是也對他沒什麼用,放了就放了。 “稟公子,我們聽說蜀中是三皇子的屬地,那裡被三皇子治理得很好,老百姓能夠安居樂業,所以我們都是想去蜀中,我們就只是,只是想活下去。”唐文斌的說法沒有錯,他確實只是想活下去,因為這裡沒有他們普通老百姓的活路。 二公子臉上的笑並沒有變,但心裡卻是贊同他的說法的,還算聰明,知道去蜀中能活命,那裡可不就是老百姓安居樂業麼,那裡吃穿住行完全能夠自給自足,在朝外通商,無論哪一方向,他父王都是有商隊的,那可都是娘給父王建立起來的,不然蜀中怎麼可能富起來,看在你們都在眼光的份兒上,本公子就饒你們一回,以後在蜀中不定還能見面的機會:“行吧,既然是你的同窗,那也就是個平頭老百姓,荊二,去,讓人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