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斌聽了自己大哥的話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話,因為他大哥講得一點兒沒錯……他以前確實覺得有些話能不講就不講了,都知道的事兒,為什麼還要講?可是這一趟,他是能講多少就多少,生怕哪裡疏忽了造成人員傷亡,說到底,在家裡的時候沒有這種情況,他才懶得講,他是性子冷,只能自己家裡人上心,他大哥說錯了,他就是性子冷,對別人的事少有的上心,但是他沒想到。 他沒想到整個唐家村居然有二百號人敢就這麼跟著自己爹,就憑著自己爹帶著他的推測,而離鄉背景來跟著他們去蜀中,這是得有多大的信任才敢下的決定? 後面雖然應證了是對的,可是僅憑一已的推測,就跟著出來的,這份兒責任,他不能讓自己爹一個人扛,他得接過來,所以這一路他都盡心盡力的去做他爹原本該做的事情,他只想有多少人跟著他爹出來,他就帶著多少人到達蜀中,並且讓他們安居樂業,讓他們比以前過得更好,如果這後面的面不出大的意外,那麼他就成功了一大半。 就看到了蜀中的具體情況如何了?那二公子和蜀中可是有什麼關係呢? 二公子這才剛剛息下,就聽到有人來報,說城門口有姓唐的來報後,便起了身,翻身上馬去了縣衙:“荊二,你安排人去軍營,帶人到城門口匯合,越快越好。”說完馬已經飛奔而走。 荊二眉頭皺了皺,以前一直是荊一和他兩個人跟著二公子,平時一個人離開,公子身邊好歹還有個人的,可是今日,卻是公子一個人離開了,便吹了個口哨:“讓荊五,荊六趕緊追公子去,朝縣衙方向。”黎明前的黑夜最是暗沉,彷彿只是聽到了兩個人應聲,便沒再看到人影,荊一才鬆了口氣般的轉身離去。 狗東西荊一,你最好是給人綁了,而且是被武林高手給封了穴,不然看二公子不扒了你的皮! 黎明前,最是寒冷,二公子周辰傲哪怕是隻睡了一個時辰,眼裡還藏著血絲,可是卻也隱著一絲興奮,嘴角是微挑的,這個姓唐的還真敢來,不知道這次來是帶來怎樣的訊息,又會怎樣和自己交待?有些急著想見到他了。 卯初了,天有些微亮,縣衙裡的王縣令被人從床上叫了起來,略帶了絲起床氣,看著候在大廳的唐家兄弟有些不知道要說啥,但是好像這二人又是二公子有那麼些欣賞之人,忍了,扯了扯嘴角笑道:“唐家二位年輕人來了?呵呵,這是摸清楚了土匪的位置,想要讓我們去助攻了嗎?如果是這樣,我會立刻派人通知二公子。”如果不是,那你們不是來要糧食的吧? ---拜見縣令大人。 二人異口同聲,卻只是抱了抱手,沒有下跪,也沒有準備下跪,甚至沒有半絲見官的模樣,這王縣令都有些好奇了,這模樣不是來求助的?“不必多禮,就直接講事兒吧?” “縣令大人不用去請二公子了,二公子該是快到了,我們到城門口的時候就和守門的大哥講了去通知二公子……”話沒講完,外面報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可是唐家那小子來了?不必講了,走吧,我看門口有你們二人的馬,就一道去吧,殺土匪是軍人之事,就不勞縣令大人了,我已經派人去了軍營,他們會帶人到城門口與我們匯合,走吧。”二公子轉身就走,像是來確認一下,是不是那姓唐的小子,好!是他,那就對了,走吧,我想看看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唐文軍看了一眼唐文斌,看他略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跟著出去了,那個被他抱著進來扔到了客房的大哥就先不說了吧?晚點他問了再交待?不管了,反正人是活的,也是活著交給縣令的,餘下的事兒,再說。 這倒是果敢! 二人跟著二公子出了縣衙的後院,直接上了馬,一路奔到了縣城門口,門已經開了,三人出了門,二公子放慢了速度後才講道:“軍營在那邊,他們該是在前面等我們了,說吧,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公子,可否讓我細說?”唐文斌覺得都是聰明人,不能再繼續打馬虎眼,既然縣令都沒跟來,那麼和這個二公子直言是最直接的方式。 二公子停了馬,嘴角微微上挑,偏了偏腦袋,他就知道,這個姓唐的不可能真的來求助他們去打土匪,一定是有他極感興趣的事情要做:“你且說說看。” 唐文斌下了馬,抱了又拳:“前一次遇到二公子,不曾與二公子直言,我乃荊州府安陵縣唐家村兒之人,這是我大哥。我們一路逃難而來,不僅帶著全家,還帶著村裡二百來號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婦孺孩子。一路走來,遇到不少艱辛,直到走到這王家的鎮子附近才發現,這裡的村子已經十村十空,不論大小村子,不輪貧窮富裕,都空了。” “然後呢?” “知道了現在這世道亂的原因的皮毛,也有王家這樣吃百姓血肉的豪強,所以,我們兄弟幾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一番,不過,二公子放心,我們沒傷人,只是把人迷昏了,準備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