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要儘快趕過去蜀中才好,至少得先穩定了,保住了命,咱們才能說下一步怎麼樣謀成長謀發展。”唐寧跟了句,之前可是聽說要走半年,這半年外面將會成什麼樣子?“我們得找個離山外近一些的地方,要出去打探一下情況,後面的這些痕跡也被掩上了,看這天,雖說陽光好得很,卻也悶得慌,大約這幾天還有雨,等一場雨後,就再也找不到咱們的足跡,這麼多的山林,咱們還是走山路才更安全。”可是糧食和生活用品的補給也要及時的跟上,外面的城鎮如果一直都是這樣,他們這些糧食吃完後該如何辦呢? 唐文遠笑了笑:“小妹,不用擔心,我們可以半個月到離外面和城鎮較近的山裡待著,然後出去打探一次訊息,再做打算,至於糧食,咱們在山裡總不能餓著,當然,是需要補充,既然外面那麼多的朝延走狗,隨便打劫個一兩個,咱們也不必覺得虧欠,那是他們虧欠咱們老百姓的。” 唐寧嘴角抽了抽,這……二哥也開始黑化了?把打家劫舍說得如此輕鬆的二哥,唐寧有點不知道說啥的好,說好吧,又感覺不大好,說不好吧,這世道這樣也挺好。 關鍵在於鄭松接的話:“嗯,文遠說得有道理,那以後咱們每隔半個月要提前派人去打探,一是打探外面的情況,二是打探,打控哪裡搞補及給。” 好吧,大約是把那土匪窩打劫了一場,大家拿了太多的好處,這一個個的都想繼續打土匪了? 看著在場的每個人都贊同的表情,唐寧真不知道說啥的好,不是每個土匪窩都能搶得那麼幸運的,看來,我們這隊伍還是沒吃過苦,有點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廣的樣子了,不行,得提醒一下三哥,唐寧暗自想著,她也想自己的這支隊伍能完完整整的抵達蜀中。 唐文斌彷彿是知道了唐寧的想法便輕輕的開口道:“如果我們遇到的是有組織、有紀律、有防備的土匪呢?如果我們下迷藥的時候,正好有悍匪不在土匪窩,而我們抓人的時候這些沒被迷倒的土匪又回來了呢?如果我們的藥效失靈了呢?如果……有那麼多的如果,就我們這幫子習了十來天武的人就能對付得了嗎?” 清冷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冰冷冷的敲擊在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上,原本已經覺得可以當上大將軍的唐文軍都一身冷汗,就如今天的這三十八人,如果他們躲得快呢?如果他們一被殺就往後退呢?如果他們也會箭用箭呢?如果他們不是新兵,有豐富的作戰經驗呢?如果他們之中有武藝高強的人呢?是不是自己這三個人會傷?甚至會死?他們在戰場上才經歷了幾日?而那些歷經沙戰,與刀槍箭為伍的人,在他們那些人的面前,自己這三個人能經得起幾個回合,又能安全回來嗎…… 聽了自己三弟的話,和那小兵的話,才驚覺原來自己遇到的不過是一幫毫無沙場經歷的人,可是剛才,他卻還在為自己今天的表現沾沾自喜,後背有些涼,唐文軍內心表示:不怕,以後定日日不待更加努力練習,和二弟商討更多的圍陣兵策之道,和三弟學習把控人心…… 唐文遠:我並不是太在行陣法。 唐文斌:我不會把控人心。 唐寧:我呢我呢?怎麼地把我忘記了? 唐文軍並不知道自己二弟其實對排兵練陣並不在行,唐文遠最近一直在研究那一箱子的小玩意兒,到現在也沒懂太多,後面聽了三弟的提醒才覺得應該先把那本書看完,不定能在上面學到不少。 唐文遠有種感覺,自己的智力和自己三弟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就有種……有種自己三弟也和小妹一樣,突然的掉到河裡撞了頭昏迷後又醒來的一般,如同自己的小妹一樣,天翻地覆的變化,讓自己有些猝不及防。 三兄弟都在各自想著事兒,倒是一時間有些安靜,自然一旁的鄭松等人也聽到了唐文斌的問話,不僅三兄弟和唐寧都靜了下來,他們也靜了下來,看來還是得和村從講一講,這一路還是需要警醒著些,不要以為打過獵物和土匪就真的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的樣子,但是如果真的遇到有組織有經驗又兇殘的隊伍,他們這些人就很是堪憂。 當飯燒好,大家聚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鄭松便和眾人講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大家心裡也緊張了一瞬間,但是隻是一瞬間後又翹起了嘴巴,沒想到大家果然如此。 而後鄭松便把唐文斌的問話一句接一句的問了大家,而且吃飯的聲音都不曾再有人發出,“好了,大家繼續吃吧,吃的時候好生想想我剛才講的話,看你們能不能應付一些在沙場戰了十幾載的人,又能不能與手負武功之人?或者是訓練有素的隊伍,也或者是血腥又兇殘的外族人。” 山林裡安靜的可怕,“嘰嘰喳喳……”忽地傳來幾聲鳥叫,才把發愣安靜的眾人驚的回了神,大家都有些後怕,是啊,他們這些泥腿子雖說學了幾招殺狼狩獵的招兒,還殺過些……殺過些被綁著的土匪,可是真遇到那些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