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斌看了看陳仁博和周承宥眉頭皺了皺:“我再強調一次,我們出去是帶著大家的任務出去的,你們必須聽從指揮,如果辦不到,現在可以選擇留下,否則出了山後再不聽話行事,那就別跟著回來了。”這兩個祖宗,儘管經歷了生死一劫,可那骨子裡的高傲怎麼可能一下子就磨滅了,那多對不起他們的老祖宗。 陳仁博和周承宥也知道是在說他們二人,卻也懂他的意思,畢竟這個隊伍的人太多,他們不敢有半分懈怠,即便心裡有些不適,但也不會拿這些於他們而言的救命恩人的命開玩笑,還是很嚴肅的對著唐文斌點了點頭。 六個人都換上了輕便的衣衫,方便行走,這已經四月,有些熱了。 而唐家村眾人卻是沒有等他們六人,按著約定朝著自己的方向繼續前行,只要約定了位置,六個人自會按他們接頭的方式找到他們,這樣分開更是安全一些,只是對出來的六個人卻是少了幾分保障,畢竟支援就更難,但凡有一個錯過,只要有危險,於這六人而言,便是致命的。 可是六個人並沒有太多擔心,他們今天的任務有三: 一探聽外面的情況,二找到城鎮補給,三如果城鎮依然進不去,得找到補給的方法與地方。完成任務後就要迅速回去和隊伍接上頭。 六個人走了一個多時辰的路,終於看到了山邊,還有山邊的村莊。 遠遠的看著村莊,沒什麼人,再近一些探查後,確實沒人。 村莊沒人,而且也沒有死人。 那這村莊的人去哪兒了?難道都去逃難了嗎?就像自己村子一樣,不對,這與實際情況不符。 幾個人近探了幾圈,依然一無所獲。 再聚在一起唐文斌低聲問道:“可有發現?” “這個村子並不大,而且應該是挺貧窮的村莊,全是茅草屋,沒一間磚瓦房,但這房子裡卻是挺乾淨的,看樣子大約是人走得也不久,可是為什麼一個整個村子的人都不見了,我想應該是逃難也或者是躲起來了。”唐史思考的事情都講了出來。 唐文斌聽了點了點頭,“既然我們也不知道這村子的人怎麼都不見了,那還是得繼續探別的地兒,好了,咱們繼續找找這附近。” 幾個人也不知道原由,跟著唐文斌朝一處最大的茅草屋走了過去,茅草屋還有個不小的後院,挨著一座山,後院有個小門正好通往山上,唐文斌看著這後門居然還是從外面關的,嘴角提了提。 便帶著幾個人往那條後門通往山裡的路又走了一個多時辰,便翻到了另一個山溝:“諾,那連有幾個山洞,咱們去看看吧,村子裡的人大約白天會躲在那裡,而夜晚再回村子裡,他們之所以倖免於難可能是因為這個村子不大,也夠窮,才會一直讓他們這些人活著。” “我們一會兒過去,好生問一問”唐文斌領著人繼續走上前,走到山洞外不遠處,便聽到一人叫道:何人!? 唐文斌走上前說道:“我們幾兄弟乃是從荊州府逃難而來的,因一直走的山林也不知道外面是個啥情況,可是走到這裡糧食吃完了,想到外面買些,又不敢貿然出去,怕遇上窮兇極惡的土匪,所以就找到了你們村,再看你們把後山的路都走平了,便跟著踩出來的路過來了。”唐文斌一點兒不給他們留面子,直接點他們要藏那能不能藏得好些,怎地連尾都不掃一下? 山洞裡的老村長臉騰地紅了,這外村來的小子說話太不客氣了,這不明著說若不是他們村兒太窮,窮到每次要繳稅都有些繳不上,早就被土匪打劫了好嗎?但再窮,這也是他們好幾輩人生活的家啊:“好了,讓他們進來吧。” 村子因為太窮,好些年輕人和有遠親的人都投靠走了,剩下的這幾十人也就是個老弱病殘,剛才在門外喊門的二十來歲小夥兒怕是最年富力強的一個。 唐文斌領人進了山洞:“晚輩打擾了。”後面幾個人也跟著行了禮。 看著進來的小夥子,個個有禮且都帶著書卷氣(陳二:你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就生出了幾分好感,老村長從石上起身說道:“我可是聽說有一個村子的荊州府趕來的一個村子的人,身手都好得很,可是有二百來人,還滅了一個土匪窩,怎麼的,就只有你們幾個人?” 幾個挑了挑眉,這是誰把他們的名號傳了出去? 周承宥:我可沒滅土匪窩,我是被他們抓去的(丟人!) 唐文斌回道:“是,正是我們一個村兒的,只是人太多,不宜出村,但我們需要補給,必須來探個路。”能從你們這裡得到訊息最好,不能,他也不會強求,畢竟這年頭能活下來都太難,還別說這麼窮一個村子。 老村長一聽,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幾分動容,若是,若是自己村子也有這樣的好後生,那該多好,“我不知道你們的事兒是誰傳來的,但是我想著該是與朝廷有關係,不然不會連我們這樣偏僻的村子裡的人都知道,你們以後行事還是小心些哈。”哎,這些好後生可別現在吃人的朝廷給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