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幾個人不是沒殺過人,可是卻是沒見過鄉下村裡人殺人如此利索的,還在他們沒反應之下就把馬上的八個人全都撂倒了,看得顧冒心裡噗通直跳,之前他和周生幹過什麼得罪這兄弟二人吧?要不然被嘎了咋辦? 唐文斌往懷裡一摸,再拿到被踢斷腿計程車兵鼻下一放,只是一息功夫,那人便暈了又醒:“爹!” 唐文斌面上已經沒有任何反應,可是心裡還是有些忍不住還是抹了把汗,這唐大夫就不能讓他們叫點別的,自己都當了三次爹了吧!還是這麼個醜士兵!“別叫了,也別說話,聽我問你話,你只管回。” “哎哎,好的,爹,你咋回來啦?哦,我不問了,爹,你問。”醜士兵很乖。 唐文斌依然一臉的淡然,而唐文軍心下卻抖了抖,如果自己的三弟真有這麼一個醜兒子,他非天天把這小子打著玩不可,也忒醜了些,唐文斌沒管唐文軍在想什麼,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們是哪裡的兵?誰的部下?去縣裡是有何事?” 醜士兵低頭想了一會兒,好像有點遲鈍地道:“我其實現在也不知道是誰的部下,反正咱們當中有兩個是邊關派回來的,咱們在那邊關就是個伙伕,啥時候上過戰場啊,也不知道為啥,非得把咱們給派回來,說別的人都要留守邊關,我們回來就是送個信,可是信送完了,就硬說什麼這裡缺兵,就把咱這伙伕也給編到了正規軍裡,好像是,好像是荊州府的軍衛所裡的誰,我也不知道,我就在那呆了一晚,就被派過來說要支援這裡。 今兒個晚上咱們也就是例行公事,平時我們也隔三叉五的去縣城的,可是咱們連縣城的大門都沒進去過,上頭說,讓我們時不時的去看看縣城現在是啥情況,能不能把他們給勸降了,現在實在是沒兵力來管這麼個小縣城,可是我看,這麼個小縣城都搞不定,還當啥州府的軍衛,若不是王將軍說要守邊關,他帶上自己的兵衛到這裡,這麼個小縣城要拿下不就是分分鐘的事情麼,非得派我們這些小蝦兵蟹將的有啥用,也就是過來走個形式,人家縣城裡的官兵可比咱們州府的有派頭多了。” 唐文斌一聽,“你可知道縣城裡的官兵頭頭是誰?” 醜士兵皺了皺眉毛,那臉更醜了:“像是,三後子麾下的人,叫啥來著,哎呀,爹,你知道我腦子打小不好使,我記不住人家叫啥啊。”命苦的嘴臉,還長這麼醜,能當個兵有口飯吃就不錯了。 可是看著他這圓不隆咚的肚子,看來這陣子吃得不錯啊:“我看你這身子越發壯實了,最近吃得挺好?”唐文斌覺得這些傢伙這副面孔就不招人待見。 “嘿嘿,爹,我最近看上個姑娘,可是他不願意嫁給我,我就給她強了,……”醜士兵話還沒說完,腦袋已經落在了地上:“打掃戰場。”聲音很冷,唐文斌心下火氣彷彿有些重。 唐文軍聽了啥也不說,把刀上的血在屍體的衣服上擦了擦,這也沒辦法給他們把衣服鞋子拔了,只是一手提起兩個屍體就朝旁邊的樹林裡扔去,眼看著他一趟丟了四個人,而周生幾個跟傻子似的不動時,唐文軍才道:“你們就不能幫個忙啊,看什麼看,搬不動屍體就把馬牽牽好啊,等我扔好了這些個垃圾,咱們就得騎馬朝縣城方向去,不然這麼百來里路,咱們天亮能走到嗎?”還精衛,怎麼地一點兒眼力見兒都沒有,林將軍找來的怕不是都是飯桶吧? 周生:誰是飯桶…… 顧冒蹲下身子,抱著一個還流著血的腦袋跟在唐文軍的身後,然後去扔這個又醜又血腥的東西,心裡卻是有個很奇怪的想法,這唐家的兄弟怕是比他們聽說得還要厲害的多,這才走到半路就坐騎也有了,也打聽到了裡面誰在給縣官撐腰,看來,這趟任務,該是能完成的。 抱著個流著血的腦袋跟在唐文軍的後面,唐文軍沒注意,這一轉身就看他這到一個傻笑著抱著腦袋的顧冒,給唬了一跳:“你做啥呢,這玩意兒還用抱的啊,別把衣裳給弄髒了,趕緊的扔了。” 周文斌有些為難的看著馬,好吧,馬他是見得多了,可是從來沒騎過啊,周文軍看著自己的三弟這種很少見的表情,便問道:“三弟,我不會騎馬,不如讓他們說一下怎麼騎,咱們先試一試,慢些走,熟悉了後再跑快些?” 這大哥啥時候這樣聰明瞭,這簡直有些難以啟齒,於是點了點頭,讓出道來,讓周生幾個人先上馬,講解如何騎馬。 周生也不覺得奇怪,這唐家村的人醒來就是鄉下人,別說騎馬了,就是驢子怕是也騎的不多的,於是直接翻身上馬前開始講解:“我現在上馬,我動作會慢一點,你們看一下。”等周生上馬後才又繼續講道:“左手握住韁繩,然後把馬鐙轉過來正對著你。把你的左腳放進馬鐙裡,抓住馬鞍,踏著馬鐙輕輕地彈起,然後在馬上搖擺你的右腳,最後坐在馬鞍上。你們第一次騎馬,和馬不熟悉,那麼動作就儘可能的溫和一些,讓馬對你們不會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