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探路的隊伍依然是派了五個人探路,其餘人分散著守著長長的隊伍,因為昨日有了受傷的人,則是前一晚沒守夜的人用著砍來的樹製作而成的簡易的擔架,抬著人走,好在只有一人需要抬,別的人都是輕傷,大家心裡還是暗自慶幸的,以前說到狼群,那都是要命的東西,可是這次遇到,傷是有人受,好在都不重,可是硬是把狼群給打退了,還收了不少肉和皮,眾人覺得這路雖然長,但也不是沒有盼頭。 至少有飯吃有肉吃,這狼皮賣了里正說也是要按戶分的,這第四天眾人的心情有了微妙的轉變,如果前三天是迷茫的話,這第四天開始倒是真的有所期望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話說老花氏的的孫子,唐正男的兩兒子,唐文林和唐文國第二日去了縣學後,縣學依然正常上著課,但是,卻是少了一些人,二人四下打聽了後心下有了些慌張,於是當天下午就向師長告了假,收拾行李回了唐家村。 一回到家便把全家都召集了起來,唐文林有把在縣學和縣裡的情況都講了,原來縣學上學的人還是有大部分在的,但少部分都是家境優渥或者背景的學子基本都告了假,連山長都沒在縣學,而且縣裡最熱鬧的大街上的鋪子關了好些,打聽也沒人知道為啥關,基本都是店家有事打洋回老家,別的就再也問不出來。 唐正男也是去了縣裡準備繼續上工做自己的賬房,可是店鋪卻是大門緊閉,還讓隔壁給他帶話說店主有事回老家去了,讓他先回家息著,唐正男不傻,那店家老家就在京都附近,而且店家的掌櫃根本就不是東家,東家據說是個世家大族的夫人,以前掌櫃回老家,自己都可以給他看店,可是這次直接關店。 一定是有事情發生,不然不會關的,現下再聽兒子這麼一說,心不由的更是緊了緊,這是真要出事啊?這國家都太平了三百年了,怎麼地就會出事呢?現在該怎麼辦? 唐正男雖說都三十八了,可是這三十八年過得順順當當,平平安安的,大事兒幾乎沒經歷過,也就有些小心思,真要遇到事兒了,還真不知道該咋辦,在房裡走來走去的轉圈子。 “爹,我們不確定發生了啥事,可是大伯他們卻是和那幾個也告假的同窗有些關係的,不定大伯說的是真的。要不,咱們也去躲躲吧,這世道真要亂了,我們首先要管的就是自己的命還在,吃的東西都要藏起來,我們去追大伯他們也不知道能不能追上。”唐文國想了想大概只能想到這些。 作為一個十一歲的孩子,能想到這些都已經算是早熟了,所以唐文國還算是早熟的孩子。 老花氏還是有些不信會發生戰亂,她這把歲數了,啥都見過了,就是這世道一直都太太平平的,沒見過有啥戰亂,能有啥事兒,邊關哪年不太太平平的被咱們國家的將軍守衛著啊?怎麼會有戰亂,誰來亂? 但是孫子這麼說,兒子也這麼講,心裡還是有些慌的,怎麼說要是真的在事,他們這一家子人可不少,那田地也多,這青磚大瓦房的她是真捨不得,所以想了想道:“我聽說山溝裡那兩個村全都跟那不孝子走了,要不我們去山溝裡躲一躲?”她是真不想走,萬一啥事都沒有呢,走了家裡所有的東西可就啥都沒了。 老花氏的顧忌也是唐正男的顧忌,他也是捨不得自己這家裡的裡裡外外的,要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於是他點點頭,而後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想看他們的意見是否也如此,可是一樣就可以開始動起手來了。 唐文林搖了搖頭,看來自己爹孃和祖母還是太小看這各諸王爭霸了,再加上太平了這麼多年的國家早就有世家大族盤踞各路,若再加上外憂,如國…… 如果……唐文林看了看京城的方向,他不敢想,如果那位有啥事情,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以前若是有人壓得住這一眾的人,如果沒有了這個人,那以後這江山到底是誰的,就看這次了。 於是唐文林說道:“爹,我們得躲遠一些,這亂世幾時能好,我們都預測不到,如若真的亂的,躲在那山溝裡是沒用的,隨便一支隊伍都能把我們一家人殺得片甲不留,爹,安全為見,我們還是得躲到安全些的地方,再說,就算沒戰亂,來了一窩土匪,就咱們家這幾個人不就成了人家的下飯菜?” 唐正男聽著心裡咯噔一聲,他不是傻子,這麼一聽:“文國,真的有那麼嚴重嗎?”這到底是為什麼啊?因為什麼原因啊?唐正男不懂,也沒打聽到有用的東西,可是兒子卻這樣講,越說他越覺得心裡沒底。 唐文國自己也有不安心的地方,但還帶著一絲僥倖說道:“如果沒事,咱們不白跑了麼?而且出去躲可不保證一定就好啊?” 唐文林說道“至少咱們要麼去有皇權的地方,要麼去杭州府,那是五皇子的封地,那個地方富饒,五皇子生母又是貴妃的親兒子,貴妃受皇帝寵愛多年,那裡應是安全的。”也不知道大伯他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