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頭寧頭,咱們現在離家多遠了啊?有沒有一百里地?” “寧頭寧頭,那邊那粉紅色的花都是桃花吧?是不是過幾個月這裡就會結上好多的桃子?” “寧頭,那粉色的是桃花,那白色的是什麼花,還有那不白不粉的又是什麼花?” …… 不白不粉的花?唐寧後腦勺彷彿掉下幾根黑線那是啥花?唐寧倒還沒仔細看,不過她還是很耐心地回答小夥伴的問題:“咱們現在離家,也就是離唐家村啊,可不止一百里地了,咱們都出來七日,這七日有兩天是沒有動的,剩下的五天,咱們都是馬不停蹄的在跑。 每日咱們也要走上七八十里地的,這上山下山的好像看著不多,但是卻是不少的。對啊,那桃花,你們數一下,那花瓣有五片,每個花瓣都是尖的,那粉色的就是桃花。那白色的是梨花,還有那半粉半白的,我們上前去仔細看一看先。” 眾人一聽,那是梨花,好漂亮啊,那麼白白的,風一吹,像雨了雪一樣。 小孩子們也不懂用美好的詞來形容這幅美景色,只覺得草地上新冒出來的綠草,一棵又一棵開著花的樹,空氣中散發著香味,很是好聞。 遠處那粉白相間花的樹下站著一個少年,唐寧遠遠的看著像是陳仁博,這傢伙怎生不好好睡一覺呢?這是著涼好了? 幾個人走近都圍那幾棵樹仔細地看著,這花誰也沒見過,很是漂亮。 陳仁博看著這幾棵花樹發呆,就被幾個小孩子叫道:“陳家哥哥好,你在看花呢?你認識這是什麼花嗎?” 陳仁博是在看花嗎?自然不是,他只是在看著花發呆,在想京城的親人,被小孩問道才仔細看了看這樹上的花朵:“咦,這個花,這個花我倒是從未曾見過呢,開得這麼茂盛,所以我也就過來瞧瞧。” 唐寧嘴角一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大家都過來些,這個花呢,應該是山櫻花,只會開花,不會結果的一種花,這種花統稱為櫻花,這幾棵只是他們品種中的一種,顏色也是五花八門的,不僅有這種粉白相間的,還有黃的、紅的、紫的等等,而且有一枝上五六朵花的,也有一叢一叢的長在一個樹枝上的,這種花就是給人看的,不會結果子,好了,今兒個又認識了一種樹木開出的花兒,對吧?” --嗯嗯,我就知道,寧頭肯定認識,寧頭就沒有不認識的花草樹木,可厲害著呢,連老樹多少歲她都能教咱們數出來。 --就是啊,聽說陳小哥哥還是從京城來的都不知道,可是咱們的寧頭就知道,看吧,我就說認了寧頭為老大,各位能學不少東西。 --對啊,寧頭,今兒個就教咱們寫山櫻花三個字唄?哦不,山字上次學過了,花也學過了,只學一個櫻字就夠了。 哈哈哈哈,一陣大笑,這個鄭石頭,為了少學兩個字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鄭石頭看著大家笑,他也笑了起來,抓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 陳仁博好似也被這些孩子感染,嘴角也溢位些了笑容,轉身朝一群孩子走來:“哎喲。” 唐寧聽到聲音,立刻弔頭看,陳仁博不見了,心下咯噔一聲,這裡不會有什麼機關吧?“鄭石頭,你速速帶他們回去,去找我大哥二哥叫人來這裡,就說這裡有發現地道,如果我大哥不在家,一定叫二哥和我三哥一道來,記住這個位置,記住這幾棵樹。快,都跟著鄭石頭回去,這是命令。” 唐寧曾經和英雄預備隊講過,只要她講這是命令,那麼所有人必須完全服從,一個隊伍要有自己的未來就必須有自己的紀律,哪怕這只是個山裡娃組成的隊伍,那也必須有自己的一套管理方式。 --是。 整齊的聲音響徹天空,一隊小孩子朝一個方向跑去,儘管他們心裡在擔心,可是寧頭說了,她的決定都是以最小損失為前提做下的,他們一定要聽話,如果不聽跟著寧頭,可能會丟命也可能會拖了寧頭的後腿。 丟命他們不怕,他們怕拖了寧頭的後腿。 鄭石頭氣喘吁吁地找到了唐家雙生子,把情況說明後就帶著二人來,二人還順手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又順便叫上了五個護衛隊的人,這荒蕪人煙的地方,如果真出點啥事,不是他們兩個人能夠擔得起的。 七個人被鄭石頭帶到原處的時候,只看到地上有個大坑,坑邊有塊布料,唐文遠拿起來一看,這是自己妹子的,朝著唐文斌點了點頭,於是把鄭石頭留在了洞口,如果天黑前幾個人沒有上來,讓他速度回去再叫些人過來。 這裡正好四個孩子路過,這四個孩子是經過唐大夫的考核決定留下來幫他打下手的,這會兒也正好來找唐寧告訴她這個好訊息。 四個採藥的孩子 鄭小花,十一歲,是唯一一個被選出來跟著唐大夫學藥性的丫頭,自己爹是個老獵戶,鄭有功,是北山溝的獵戶,父女二人相依為命,鄭有功是個愛女如命的漢子,所以自己識得幾個字就教了幾個字給女兒,正好,因為認了幾個字又被唐大夫選出來去採藥,也可能是有這方面的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