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庹家終究炸平。
就這麼個地方,地下炸三百米,廢墟都沒有。
不過庹家不可能這麼徹底,那也不是超級豪門了。
臺子重新搭一個,冬嫋嫋依舊坐那兒,看朝陽與庹家的坑。
慄伐給媳婦兒準備早餐,要不要回去?
冬嫋嫋看小哥哥,要不要回去休息?
穆瓘靦腆,一宿小意思,三五天都小意思。
為何大家嗅到不尋常味兒?這不是荔枝粥是榴蓮粥吧?
榴蓮粥其實蠻好,往粥里加榴蓮和冰糖就行,有人把它奉為真愛,什麼味道只有自己知。
冬嫋嫋吃完,曬太陽,打個盹,春風吹得遊人醉。
慄伐想把媳婦抱回家,又不想打攪她興致。
冬嫋嫋也沒什麼興致,等著庹家鑽出來啊,先把庹妜拎來。
庹妜收拾好,慄夫人不知道怎麼想的,還給她穿明黃套裝,陽光下春色濃。
庹妜沒有重見天日的心情,看著冬嫋嫋很複雜,庹家就不用看了。
冬嫋嫋不請庹小姐坐了,反正她沒心情。
庹妜問:“你真這麼絕情?”
冬嫋嫋:“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穆瓘來譜曲,就是美妙一小曲。
庹妜心情更糟,牆裡鞦韆牆外道,佳人好有心情:“我以前對你如何。”
冬嫋嫋:“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無處話淒涼。
多綠筱一事庹家真沒插手?只是藏的太好。
其實都不重要。
庹妜看著慄伐,一笑:“你真愛她?”
慄伐揮手,庹妜墜向庹家,也算死在家裡了。
幾日,冬嫋嫋都坐這兒,庹家沒出現,來了一群庹妜的真愛。
顯然是庹家鼓動或早有安排,來的什麼人都有,痴的傻的癲的狂的,各種奇葩還有老頭和女人。女英雄和曾經餘小梅有一比了,就是真愛庹妜怎麼了?
這種事兒冬嫋嫋攔不住,他們能進首星,能耐很大。
陸續還有人離開首星、暫避,這敢來的必須真愛,記者在一邊直播,哇啦哇啦。
大抵是說庹家以前怎樣現在怎樣,沒敢直接說庹家無辜,也差不多。
直播也不少人看,有冬總座呢。
吃瓜群眾配合,看庹家以前裝多好,不過大家扒出來了。
記者沒被打死,那都是仁慈。
一個自認很勇敢的,在底下衝臺上喊:“為何殺庹妜?她是無辜的!你們有什麼證據?你們就是濫殺無辜,殺人千萬豈止如麻!”
換一個:“慄伐強殲庹妜,向天下人給個交代!”
一槍,少一個。殺過三眼雞,這種弱雞殺著沒成就感。
抓起來太麻煩,庹家的雞犬,有特令。
一群敢來、膽子都大,繼續指著冬嫋嫋和慄伐,好像死也要咬一塊肉。
胡亂咬,哇啦哇啦,不像為庹家申訴,更像抹黑。
本來是有組織,但裡邊混入不明人士,一吵就亂了。若是太有組織,不是明擺著庹家乾的?
這是一個難題,這是一場亂鬥,誰贏誰輸。
沒什麼好事,雖然冬嫋嫋坐這兒給他們說,庹家真能藏。
又一個老男人大聲喊:“慄伐根本不愛冬嫋嫋,要不然為何不結婚?”
慄伐看著媳婦兒,他是無辜的。
冬嫋嫋喲,打死那些胡說的。
慄伐把胡說的打死,看著媳婦兒還是很無辜。
冬嫋嫋咋地,想捱揍?
慄伐一咬牙,捱揍今兒也得把事情辦了,麻麻都說他娶不著媳婦,甚至擔心他被媳婦踹了。
冬嫋嫋柳眉倒豎。
慄伐噗通一聲跪下:“鼕鼕,要不然你娶我?你讓我幹嘛就幹嘛。”
冬嫋嫋不是不肯結婚,總對於嫁入豪門,不如先立業後成家。
比如沒成家不承擔責任,這想炸就炸。成家後有些事肯定要變的,慄家一大家子。
所以慄伐決定嫁到冬家啊,冬家人少,沒有惡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