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將軍,指的是墨錦凰。
出事這前,在所有人的眼中,墨錦凰是所向披靡的女將軍,是戰神一樣的存在。人們對她的忌憚,與雲寒相比,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墨瑾離面色冷沉。
連墨青與顧臨川都感受到他身上那份寒意,肆無忌憚的流露出來。
在空氣中蔓延。
此時正是七月,最熱的季節,地牢雖在地下,可沒有通風的地方,整個房間異常悶熱。此時,牢裡牢外的人,卻都感到陣陣寒意撲面。
程聞求饒的聲音越來越小,他已經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當他抬起頭,看清昏暗中,墨瑾離那又陰沉的眼眸時,嚇得再次癱倒在地上。
“皇,皇上,饒命,饒命啊——”
“饒你?”墨瑾離冷哼,微微勾起的唇角,那是從不曾有過的狠戾之色,“你想讓朕饒你,你可知道,那位墨將軍,她是朕的什麼人?”
程聞呆住。
他知道眼前站著的皇帝,是後來的上位者,因為國號都改了。可他一介平民,便是手中有幾個錢,那也不至於到打聽皇室中人的地步。他並不知道,南楚的攝政王與盛雲王朝的皇帝,能有什麼關係?
墨瑾離見他半晌不開口,薄唇輕啟,一字一頓的道:“朕也姓墨。”
朕也姓墨——
這四個字如一記驚雷,在程聞衛邊炸響。
他怎麼忘了,當今皇上姓墨。
那位女將軍,也是姓墨,他們,是一家人?
想通這點,程聞心裡更慌了,死亡的恐懼如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皇上,草民知錯了,求皇上開恩,皇上開恩啊!”
他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饒。
“開恩?好,你倒是說說,朕憑什麼開恩,憑你們害死了朕的姐姐嗎?”聲音越來越重。
一字一句,鼓槌般敲在地牢中兩人心頭。
夏坡被程聞打了一拳,疼痛過後,也終於開始審視自己的處境。所以這會兒,墨瑾離的話,一字一句,他都聽到了心裡。
忽然,他忍著痛,爬了起來:“皇上,草民還有辦法救長公主。”
他拖著斷臂、殘腿,爬到了地牢門口,目光錚錚的望著墨瑾離:“只要長公主還在,草民有辦法解長公主身上的毒,讓她恢復從前的身體。”
“晚了!”這話是墨青說的。
若是在半年前,也許都還來得及,可半年前姐姐便已經去世了。雖說不知雲寒帶著姐姐的遺體去了哪裡,可無論到何處,姐姐此時都只可能是一捧黃土了。
讓一捧黃土活過來,怎麼可能?
墨青看著兩人的眼神,恨不能將他們千刀萬剮,挫骨揚灰,“是你害得姐姐這兩年來嚐盡苦頭,也是你讓姐姐年紀輕輕便丟了性命,送你去死,簡直是太便宜你了。我一定把姐姐這兩年吃的苦,受的罪,在你們身上百倍千倍的討回來!”
這麼多年來,這是墨青唯一一次發狠。
以前,凡帶來有哥哥姐姐擋在前面,什麼事都輪不到他動手。
這半年來,他便是沙場破敵,那也是各為其主,他從來沒有真正的恨過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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