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傾瀾貼著墨青滾燙的胸口,用力的點頭。
墨青也伸出雙臂回抱著她。
垂下腦袋,下巴抵著她的發頂,嗅著女子的髮香,暖意一點點在心頭湧動。
忽然想起殿中父王說的那句話,他心頭微動,輕聲開口:“你說我們若是與哥哥同年成親,是我們孩子早一些出世,還是哥哥的孩子早一些出世?”
忽然問到這個問題,顧傾瀾臉“騰”的紅了。
火辣辣燒的厲害,她不敢抬頭看他,用力在他胸口蹭了蹭,以緩解臉上炙熱的溫度。
她不回答,墨青也不再問,就這樣抱著她。哪怕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他心中卻覺得滿滿的,彷彿這一年多的空白,忽然就被填滿了。
幸福之意不言而喻。
臺階上方,顧臨川剛要往這邊走,見狀停下腳步,繞去另一邊。
他在裡面被蕭家兩兄弟逮著喝了不少酒,現在出來想去個茅廁,可沒想到,好巧不巧,就碰到了這一小對兒。八月份的靖州秋風已涼,迎面撲來,他腦子裡忽然就想起了一個人。
許清歡,那個女扮男裝,冒充自己老師的學生,來聽老師講學的女子。
他明明認出她的。
可不知不何,就那麼放她進去了。
許是因為她當時湊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你放我一馬,將來我一定報答你!”她說那句話的時候,離著他很近,女子身上獨有的馨香在他鼻翼縈繞,他一愣神的工夫,她就進去了。
不是沒想過抓她出來,可到底是於心沒忍。
她聽完課,臨走時,塞給他一張字條。
依稀記著她笑容滿滿,她說:“你敢來,我便報答你。”
顧臨川從身上拿出一個錦囊,錦囊中,是一張淺黃色的月紋紙。鋪開來看,上面寫著一行娟秀的字型:嘉州城西百香樓,許清歡。
她叫許清歡,她叫他去百香樓找她。
那段時間陪著老師四處講學,沒有時間顧及別的,待閒下來,再拿出這張紙條時,已經是半年後。
他回到嘉州,那個地方已經不叫百香樓了。
許是心裡太過失落,他就在門口站得久了些。沒想到那家店的老闆發現了他,走到他跟前,問他是不是來找一位許的姑娘?
那一刻,他心裡是狂喜的。
可後來老闆告訴他,他現在用的這個房子,以前開了家館子叫百香樓。他們兩個月前搬家了。臨走的時候,許姑娘留話,說如果有位顧公子過來找她,就說她跟隨叔父去了靖州。若是他能到靖州找到她,那麼她當初說的話,還作數。
指腹輕輕劃過那行娟秀的小字,心頭微微發澀。
那日找到百香樓,連她在不在都沒來得及打聽一下,也不知她到底在不在這裡。
這些天沒白沒黑的幫著柳孟子撰寫科考制度改革的文案,連住都是住在吏部。這兩日才總算輕鬆了一些,長輩們又都到了,他一直也抽不出空來再回一趟百香樓。
心裡想著,可別又錯過了。
眉頭微微蹙起,又將字條塞回了錦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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