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雲寒帶著墨錦凰離開越西,墨瑾離不得已接了這個皇位,就開始派人尋找蕭綰綰的下落。可半年過去了,蕭綰綰不但沒再自己找上門來,他派人去鳳山,都沒找她的影子。
派出去的人回來報信說,鳳山上的人說她一直沒回去過。
這讓墨瑾離十分揪心。
他生怕蕭綰綰像上次那樣犯傻,為了對他死心,再故意去中人家個藥什麼的,再被人欺負了。
想到這個可能,他就想殺人。
拿起摺子卻怎麼也看不下去,煩躁將摺子一丟,長身拔地而起。
“換衣服,出去走走。”
“是。”順流趕緊應著,眼前這位年輕的皇帝脾氣怪的很,他半點不敢違抗命令。小跑著追上墨瑾離,跟著他回養心殿換了身尋常衣服,然後兩人出宮去了。
如今的越西已經改國號為盛雲,半年下來,百姓們也已經習慣。
畢竟改朝換代這種事情,也不是百姓們能操心的,他們只要能安居樂業,能平安度日,能一日三餐得飽,還有茶餘飯後的閒暇時光,便很好了。
墨瑾離登基後,國庫中有云寒留下的金銀,國庫還算充盈。他就考慮著給百姓減賦,讓他們日子過得輕鬆點,別日子過不好再覺得是他這個新皇帝的事兒,想著鬧事推翻他。
這法子實行下來,效果倒是明顯,不但沒有刁民鬧事,而且百姓日子過得好了,對新朝反而更加的擁護。
甚至比裴西元在位時,還要和諧美好。
這也是墨瑾離樂意見到的。
走在街頭,不時聽到幾聲對新朝廷的稱頌。
順流跟在墨瑾離身後,聽到人們誇讚的聲音,也禁不住喜笑顏開,好像這裡面有他多大的功勞似的。
走著走著,兩人到了一家茶樓前。
茶樓裡面有人說書,圍了好大一群人跟著看熱鬧叫好。
“想當年,十里天陰雲一片,戰火連天,只見那戰王自遠方而來,領頭女將身披紅色披風,頭戴金甲,橫刀立馬,威風颯颯——”
墨瑾離站住了腳步。
紅色披風的女將,那是說的他的姐姐吧?
轉眼間半年過去了,除了沒打聽到綰綰的訊息,他也沒打聽到雲寒與姐姐的訊息。只知道在他登基當日,雲寒帶著姐姐離開了靖州,可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
弈雲閣也查不出他們的蹤跡。
眸中閃過一抹痛意惋惜,他負手往前走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支飛箭撲來,只見女將軍手持銀槍——”說書人眉飛色舞,正講得神采飛揚,順流聽得也入迷,轉眼間卻不見了自家主子。
“皇——”除些失聲喊成“皇上”。
皇上交待過,出了皇宮,只准叫公子。他伸手捂住嘴巴,輕輕拍了兩個子,猛然間看到前面一個墨色的身影,他趕緊快走幾步,擰巴身體追了上去。
“公子,您咋走的這麼快啊。”小聲的嘀咕,可也不敢露出抱怨。
前面街上是些擺攤賣小物件的。
人來人往,不時有大姑娘小媳婦兒看著他,掩著嘴兒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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