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桓招呼來侍者,讓他們加了坐席,同樣的菜品又添了一套。
安排妥當,他才回到自己的桌案前,落座之後,開口問道:“臨川何時來的靖州?”
顧臨川理了理衣袖,修長的身姿既然坐著,亦是筆直挺拔,如實回道:“今日才到,原本是想先來這裡見一個人,再去拜見表兄與幾位哥哥,不想才進門,便遇到了青兒。”
“說來也巧,我這剛下樓,便遇上他了。”墨青道。
“難怪出去那麼久,還當你怕喝不過我與鳳桓,不敢回來了。”百里天縱笑,隨手端起酒杯小啜。
“論到喝酒?我會怕你?”墨青雖然平日裡不動聲色,可他酒量不小。以前安靜,是因為他年紀小,基本聚會都有長輩和幾位兄長在,輪不到他說話。可最近與鳳桓和百里天縱混得久了,說起話來,也就不像從前那麼謹小慎微了,偶爾也會回懟天縱。
百里天縱挑了挑好看的長眉,挑釁道:“怎麼,想比比?”
墨青不服,“划拳還是行酒令?”
顧臨川訝然。
他上次與他們一起相聚,大概是在三年前。他年紀比墨青還小,聚會時更沒有說話的資格,所以是和墨青一起,坐在最後面,看著幾位兄長說笑的。
他有兩三年不見百里天縱,可與墨青也就一年左右沒見。
不想,再見面,墨青竟然敢跟百里天縱公然叫板了,還真是讓他刮目相看。側眸望向鳳桓,他不說話,有三分見怪不怪,剩下七分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架勢。
顧臨川清雅的臉上帶著笑,“小王爺與青兒,經常這樣喝酒?”
百里天縱答:“偶爾——”
墨青說:“最近。”
“還真是很有雅興。”顧臨川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依然保持著淡淺的笑意,清貴風雅,帶著淡淡的清冷。
若不是鳳桓與墨青跟他相熟,知道他身上這股子清冷是遺傳自父親顧長辭,保不準還會以為他故作清高,不想與他們為伍呢。
“他們是日子過得苦悶,找點樂子罷了。哪跟你一樣,雲遊四方,日子過得多姿多彩。”鳳桓打趣道,順帶著橫了墨青一眼,“你年紀小,別總與天縱對著幹。”
墨青瞪眼,“——你是誰表兄?”
鳳桓收回視線,垂下眸子不以為意的道:“幫理不幫親。”
墨青心道:向來幫親不幫理的人,何時開始,竟然也開始幫理不幫親了?
再說了,百里天縱哪有理了?
明顯的偏袒?
等等,他怔了怔,表兄為何要偏袒百里天縱?
顧臨川沒有多想。
他看看鳳桓,再看看墨青與百里天縱,總覺得這三人的相處模式,與前幾年很不一樣了。他不瞭解他們的關係,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自嘲一笑,“表兄這話說的,我是遊學,又不是四處玩樂。”
顧臨川的話很好的岔開了話題,兩人沒再堅持拼酒。
百里天縱道:“前些天母親來信,說在嘉州的崧陽樓見過你,還問我與你有聯絡沒。”
天縱這麼一說,顧臨川也記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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