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起身,一身戎裝的墨青進來了。
墨瑾離登基之後,墨青回了一趟南楚說明情況。墨戰華相信墨瑾離的手段與本領,可也擔心他一人孤立無援,於是派了幾個親信,讓墨青帶著一起回來,兄弟二人都留下了原來的越西,現在的盛雲。
墨王爺還說,有他在,南楚的事還輪不到他們操心,讓他們管好自己就行。
“臣弟見過皇兄。”墨青單膝跪地行禮道。
“你我兄弟,不必這般客套,快起來。”墨瑾離上前扶他起身。墨青見自己進門前墨瑾離正往外走,隨口問道:“哥這是要出門?”
“沒有。”墨瑾離道:“嵛州那邊怎麼樣了?”
兩個月前,嵛州守城將領不知從哪弄出來一個裴姓後人,說是越后皇室後裔。然後帶領守將軍打著復國的旗號揭竿而起,又從四面八方招募來了所謂的“義軍”,共有十來萬人,鬧得嵛州一帶人心惶惶,雞犬不寧。
墨青帶兵去平復叛亂,這才回來。
“不過一群烏合之眾,不值一提。”墨青雋逸的臉上帶著倨傲。
他帶著五萬兵馬去了嵛州,不過短短兩日,便打得嵛州城守將魯猛棄城而逃,城中十萬官兵繳械投降。這麼長時間才回來,便是安置那些被抓壯丁的百姓了。
“姓裴的抓到了?”墨瑾離又問。
“抓到了。”提到那個皇室後裔,墨青臉上的更為不屑:“說他是後室後裔,不過就是越西開國皇帝裴徵遺落在民間的個私生子留下的後代,莫說王位,就連證實皇上血脈的金寶金冊都沒有。魯猛找他來,不過就是個由頭,是魯猛自己想稱王造反罷了。”
“他人呢?”墨瑾離又問。
“人沒帶回來了,是個膽小怕事的廢物,小弟攻破城門時他在房中上吊了。”想到當時那情景,墨青還真是一陣惡寒。堂堂七尺男兒吊在房樑上,眼珠爆出,舌頭外露,他實在是瞧不上。
墨瑾離點頭,“這種廢物死了也罷。魯猛呢?”
“魯猛小弟倒是帶回來了,如今關在天牢中,只可惜是個有勇無謀之人。若不然,朝中正是用人之際,能招降就再好不過了。”與墨瑾離一樣,墨青也是個惜才之人,比叛變更讓他覺得可惜的,是魯猛的無能。
墨瑾離難得露出笑意,“若非無能之輩,你哪能這麼快回來?”
他說的是實話,墨青也不反駁,笑著應著:“哥說的對,要不是他蠢,城樓防守鬆懈,小弟還真回不來這麼快。”頓了頓,墨青又想到什麼,繼續道:“天縱哥和表兄如何沒過來?”
從前退朝之後,他們二人總愛來御書房坐會兒。
墨青的話提醒了墨瑾離,他細想片刻,這倆人近來的確有些不大對勁兒。但又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總之看著兩人站在一起的時候,神情很是微妙。
“在外多日辛苦了,魯猛交給大理寺處置,回去好生歇息。”
“嗯。”墨青點頭,在自家哥哥面前,他也不客氣,“上次哥說得勝歸來賞我的寶貝,可不能抵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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