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禁軍侍衛的屍體,別說是江逐海,就連裴西元也是臉色煞白。
周楊從不遠處走來,被頭髮蓋住了一邊的臉上,有幾分得逞後的高興笑容。走近了,他才揚起頭,開口道:“皇上,江統領,罪臣就想來問一句,意不意外,驚不驚喜?這份開年大禮,皇上與江統領可還滿意嗎?”
雲寒利用裴錦芝與裴長風的兄弟相殘也,引出裴西元現身,同時,雲寒也知道,裴西元生性多疑,他不會貿然現身,只要現身,就一定會有全身而退的辦法。正是如此,他才讓修遠與墨青帶一隊人馬打先鋒,又讓百里天縱與鳳桓帶著另一隊人馬藏在暗處。
為的就是防備裴西元留一手。
除了百里天縱與鳳桓之外,他還讓周楊也帶了一隊人馬藏在暗處,為的就是以防萬一。結果今天還真是被他算到了。
裴西元陰鷙的目光落在周楊那張邪性的臉上。
“是你?”
“正是。”周楊故意撩了一下半掩在側臉上的頭髮。這一撩,露出頭髮下面,雞蛋那麼大的一個傷疤,是當初他用刀把烙在臉上的“囚”字割掉,留下的疤痕。
“三番兩次從朕的眼皮底下逃脫,命還真是不小。”裴西元冷笑。
周楊看不出他是故作鎮定,還是真的不害怕,反正他是從他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偽裝的痕跡。可裴西元到底是皇帝,在位多年,若是連點心思都藏不住,那便不是裴西元了。所以他一時也拿不準,裴西元到底還有沒有底牌。
若他真還有底牌,他們後面可真是沒人了。
說到底,周楊心裡還真有那麼一丁點兒沒底,擔心功敗垂成。
雲寒還在祭臺那邊,他也不知進展如何,擔心更重了一些。不過他也沒表現在臉上。
對峙之時,百里天縱、鳳桓、墨家兄弟都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越西皇,你是要抓我們回去嗎?我瞧著你現在人手也不夠用了,要不我們就客隨主便,自己登門去你的皇宮中拜訪如何?”百里天縱揶揄。
外面局勢迴轉,他們就順手把裡面幾個侍衛給收拾了。
如今裴西元身邊,除了江逐海和裴長風,便只剩下五六個貼身侍衛了。這麼幾個人,別說是他們,隨便拉一個暗衛出來,都能收拾的妥妥帖帖的。
“叫雲寒來。”裴西元冷聲開口。
“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當久了,習慣了指使人了吧?好心提醒越西皇一句,我們可不是你越西的子民,可沒有效忠你的義務,更不會聽你的吩咐。”裴西元一句,百里天縱跟著叨叨了一堆。
“廢話真多。”連鳳桓都聽不下去了。
百里天縱一個刀子眼甩了過來,“姓鳳的,你跟誰一夥兒?”
鳳桓低頭,“跟你。”
“那不就結了,哪有嫌棄同夥的?”語氣中帶著明顯不悅,似乎不高興的同時,又有那麼一丁點兒不太容易被發覺的沾沾自喜。
鳳桓不語,他是奇怪百里天縱今天哪來的那麼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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