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墨錦凰起身迎了過來。
“你回來了?”其實,她是想問父親去世的事,有沒有告訴母親,母親可還好嗎?可話出口,卻成了一句再簡單不過的,你回來了——
雲寒點頭,臉上帶著努力掩飾的難過。
墨錦凰心中忽然難過。
上前一步,緊緊的抱住了他。
得知花嶽去世的訊息,她也內疚自責。若不是她一步步推著他走向那個皇位,他怎會去冒險?一聲抱歉堵在喉口,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時夏小心翼翼的退出去,又把房門掩上。
“母親還好嗎?”墨錦凰開口問。
“沒說。”雲寒答,口中艱難的吐出兩個字,便什麼也不肯再說。垂下頭,將下巴抵在她弱不禁風的肩頭,然後伸出雙臂,緊緊的抱住她。
墨錦凰能感到他緊繃的身體,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他沒有把父親去世的訊息告訴母親,害怕母親難過,所以父親去世的傷,只有他一個人來扛了。
可他是個男人,便是再難過,他也不能像她一樣痛快的哭出來。
墨錦凰心疼雲寒,手輕撫著他的脊背。
“母親會理解的。”
雲寒沒有回話,墨錦凰卻感覺到扣在背上那雙手抱的越來越緊了,緊到彷彿要將她搓進身體,融入骨血一樣。
她不語,由著他靠在自己肩頭。
心中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心疼他的隱忍,心疼他的無奈,心疼他明明不喜歡,卻不為了自己而不顧一切,幾乎忍不住就想脫口而出:“皇位我們不要了,我們去陰山祖居。”
她咬了咬牙,忍住。
不可以——
不可以半途而廢!
不知過了多久,她只覺得渾身的骨骼都在抗議的時候,雲寒終於鬆開了她。藉著轉身的動作,他飛快的揚手,擦掉眼角滾落下來的淚水。
動作很快,可墨錦凰還是發現了。
伸手拉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緊緊扣在一起。
“睡不著,我們出去走走吧。”
雲寒點頭,卻是沒敢回過頭來,怕她看出自己的脆弱與難過,“外面冷,我拿披風給你。”鬆開她的手,去房裡拿來厚披風,幫她披到身上,又小心仔細的繫好。
墨錦凰凝著他的臉,他低著頭,目光落在披風白色的裘毛上,模樣認真又好看。
她忍不住雙手捧上他的臉,湊上去親吻他的唇。
雲寒心情實在不好,可還是伸手摟住她的腰身,低下頭讓她吻得更輕鬆些。
她很少主動吻他,每次他都是很積極的回應,這可次只是沒有拒絕,也可見他心情有多糟糕。墨錦凰也沒做得太過,親了他一會兒,便鬆開了,“我們走吧。”
雲寒點頭,又把披風給她裹緊,牽著她往外走。
出了雲墨軒,順著碎石小路往荷花池的方向走,剛好能路過天縱幾人住的房間。
快到子時了,鳳桓在百里天縱的房中,此時除了鳳桓的房間,其它房間的燈都亮著。可見晚上睡不著的,不只有他們兩人,大家都睡不著。
從百里天縱房門前路過,傳來天縱不滿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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