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走後,墨錦凰抬頭望向窗外。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還沒有要停的意思,枝頭幾枝梅花,迎著雪搖搖晃晃,點綴著這冬日裡的蒼白。
她去剪了幾枝,回來時,手上滿是融化的雪水。
一雙小手,凍得通紅。
和兒看到了,心疼的拿來暖手壺遞,“小姐,這些事你讓奴婢來做就好了,何必要自己動手呢?”
“只是看著漂亮,就去剪了幾枝,又不是什麼大事。”
將早先花瓶裡的花拿出來,換成了新剪的梅花。看似單薄的花瓣,一片片鮮紅似火,不畏嚴寒,傲然盛開在嚴寒之中。
紅的熱烈,生得美豔。
雲寒大概去了小半個時辰,就回來了。
回來時,墨錦凰已經回到書案前,正計劃著這幾日要做的事。見他進門,遂從桌案前抬起了頭,“四皇子這次來,是因為五皇子的事?”
“你都知道了?”雲寒倒是覺得意外。
今日早朝時,以秦家為首的人大臣們提到立儲一事,在朝中引發爭議。如今的幾位皇子中,數四皇子與五皇子年長,兩人只差半歲。可四皇子的紈絝作風,是朝中大臣們有目共睹的,皇上也看在眼裡。五皇子雖然沒有什麼作為,可貴人也沒闖什麼禍出來。
這種情況下,不傻的人,當然是舉薦五皇子。
退朝回來,雲寒還沒來得及和墨錦凰說早朝中發生的事,她就能猜出四皇子的來意,讓他多多少少感到意外。
墨錦凰看出他的心思,笑了笑。
“別說廢太子已死,便是廢太子不死,立儲也是早晚的事。四皇子覬覦太子之位已久,他自己也知道,這風流之名早就傳得滿朝皆知。讓眾位大臣推舉,他們寧可選什麼都沒做赤的五皇子,也好過選一個只識聲色犬馬的四皇子。”
雲寒點頭。
“夫人說的對,所以今日在朝中提到了立儲一事,這才剛退朝,他就急不可奈的過來商議如何應對。”
“他能奈著性子等到現在,府中應當有不少出謀劃策之人?為何偏偏急性子的跑來雲王府找你商議?”
這是墨錦凰奇怪的地方。
按說,裴長風能做到朝中所有人都以為他對皇位沒野心,從而放鬆對他的防備。那他的府上,一定有不少幕僚,來幫他出謀劃策。
這種時候不先回府商議對策,反而跑來雲王府,不合常理。
雲寒在她前方的矮桌邊坐下來,給自己斟了茶杯。
輕啜一口,才開口道:“我聽說,昨夜四皇子府外出了事,有幾個從他府中離開的書生模樣的人,慘遭屠殺。第二天人們才在雪中發現他們的屍體,到現在京兆尹府還沒查出是什麼人乾的。”
這下輪到墨錦凰震驚了。
“聽你的意思,四皇子的軍師,全部被殺了?”
“嗯。”雲寒點頭。要不然,四皇子也不會慌不擇路,突然跑到他的府中來商議吧。
墨錦凰抬眸望向外面的大雪。
又有一個時辰過去了,雪還是下的那麼大,鋪天蓋地的,好像要將這座靖州城吞噬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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