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是腳不沾地離開雲墨軒的。離開的時候,腦子裡一直迴盪著墨錦凰的話。
我相信夫君的眼睛不瞎。
是的,他不瞎,所以不可能看得上三皇子妃。
所以她故意拿話來激他,讓他撲過去的。
對她的瞭解,似乎又少了幾分。總覺得,越來越猜不出看不透她那個小腦袋瓜中,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到府門口時,三皇子妃正站在王爺門口。
也沒打,也沒鬧。
但她是皇子妃啊,還是一個死了的皇子的遺孀。她就這樣往門口一站,雲王府的流言蜚語自然就來了。
雲寒嘆著氣搖搖頭。
一個女人,可以將自己的清譽豁出去,也夠可憐的了。
“不知三皇子妃光臨寒舍,有失遠迎,還望三皇子妃見諒。”雲寒上前行了一禮,模樣十分客氣。
三皇子妃看他的眼神十分不善。
“雲王終於捨得出來了?”
“三皇子妃這話本王聽不懂,本王聽到訊息,便出來迎接了。如何聽起來,三皇子妃似乎是等了很久?”他扭過頭,對著下人訓示,“三皇子妃乃是皇室宗族,人都到府上了,如何有不請進府的道理?”
下人連忙賠罪,“小人招待不周,還望三皇子妃恕罪。”
三皇子妃冷笑了聲,“雲王爺,這種伎倆,還是不要拿出來了罷?免得失了你王爺的身份。”
“本王倒不知道,本王這個封號,還能有什麼身份。”雲寒也不客氣了,隨意側了側身,“三皇子妃裡面請吧。”
三皇子妃頗有幾分不滿,今日宮裡什麼訊息都沒傳出來,她來的時候,心情也與昨夜的急切不同。
走到雲寒身邊,腳步停了停,“雲王,好歹我們也算同乘過一條船的人,王爺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不合適吧?”
雲寒笑得淡漠,“三皇子妃這些話,本王倒是聽不懂了。”
明明他才是那座橋,如何成了拆橋人呢?充其量也就是一拍兩散了而已。
“聽不聽得懂,雲王心中有數。”說罷,提步往府中走去。
雲寒慢走幾步,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前堂。
落坐後,雲寒吩咐下人泡茶。
時夏剛好路過,見丫環端著茶匆匆往這邊走,便叫住了丫環。
“府中來客人了?”
丫環點頭,“是三皇子妃,昨天就來過來遍了,今日又來了。也不知跟王爺說些什麼。王爺好似不太想見她呢。”
丫環竹筒倒豆子般,說了一大堆。
時夏側眸往前堂瞧了一眼,門虛掩著,看不到裡面的人。
她將丫環手上的茶接了過來,“茶水我去送吧,你回去吧。”
“多謝時夏姐姐。”丫環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退回去了。
時夏端著茶水,推開了正堂的門。
行禮過後,將茶水分別放到雲寒和三皇子妃面前,“王爺請用茶,三皇子妃請用茶。”
放下茶水,她退後一步,將端茶水的木盤放到窗邊桌子上,然後站在邊上了,不走了。
雲寒側眸看了她一眼。
不由失笑。
時夏是夭夭的貼身侍女,平日裡就跟在夭夭身邊,想來她來這裡,也是夭夭叫她來的。
難不成,真當他與這女人有私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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