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院子中恢復平靜時,他飛身躍下房頂,悄悄潛了進去。打暈一個黑衣人,換上黑衣人的衣服,大搖大擺的進了屋子。
守在門內側的人見了,呵斥道:“你不在外面守著,進來做什麼?”
喊完又覺得不對,見他面生,遂又問:“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我是新來的。”周楊答。
那人懵了一下,大概是周楊回答的太坦蕩,他有點兒沒反應過來。等他想明白,正欲開口叫人,周楊揚起一拳,狠狠的捶在了他下頜處。
那個吭都沒吭一聲,軟軟的栽了下去。
周楊接住他,手腳麻利的拖到了門後頭。出來時,那人一根胳膊掉了出來,他撇了一眼,不耐煩的一腳踢進去,然後奔著後面去了。
可胳膊是軟的,他踢進去沒一會兒,又落了下來,垂在房門一側。
到後院,停在了一間房門外。
溼溼手指,在窗紙上戳了個窟窿,向裡面望去。
屋子裡不像尋常住所,倒看起來像是刑訊室,陰森森的,牆壁四處掛滿了逼供用的刑具。
雲七被綁上了木架。
時夏手臂受了傷,衣服上一片血紅,被黑衣人一推擰著眉護住了傷口。
“你們別碰好民!”雲七喊。
“自身難保,還想保護別人,你哪來的底氣啊?”京九陰沉的眸中帶著不屑,介於雲七的話,又多看了時夏幾眼,“上次拿刀在本座身上動刑時,不挺得意的嗎?今回落在本座手中,也該嚐嚐任人魚肉的滋味了吧?”
“儘管來,吭一聲算你姑奶奶輸了!”時夏很是硬氣。
站在她身邊的黑衣人聞言,揚起拳頭就要打。
“慢著。”京九不緊不慢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眸光輕飄飄的掃過時夏,落在雲七身上。唇角一勾,露出冷笑,“打女人做什麼,打他。”
指了指雲七。
“你敢!”時夏就要反抗,被兩個黑衣人眼疾手快的按住。
京九眸色沉了沉,這倆人的表現,似乎有點兒不於一般。眸光一閃,道:“本座非但要打他,本座還要將當初你用在本座身上的手段,變本加利的,還在他身上。”
揚了揚手,“給本座打。”
“是!”黑衣人領命。
“不許動他!”時夏拼命掙扎,與按住她的兩個黑衣人動起手來。
同時,一聲悶哼在房中響起。
那黑衣人上前,一膝蓋頂在了雲七中部。
雲七疼得差點背過去。
額頭青筋暴突,冷汗大滴滴落下來,眼珠子動也不動的瞪著下手那黑衣人,聲音顫抖的道:“兄弟,都是男人,你能——換個地方打嗎?”
“撲哧——”屋外周楊沒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誰?”京九心頭一沉,疾步追了出來。
有幾個黑衣人也跟了出來。
周楊已經跑沒了影,只留下窗紙上那個手指頭粗的窟窿。
京九眸中湧上不安。
身手如此之好,難道是雲寒親自來了?
可他為何不出手救人?
這時,外面衝進來幾個人,“閣主,不好了,有外人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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