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天來,裴錦芝登上龍椅,以太子身份監國。
四皇子裴長風一改往日風流不羈的姿態,以禁軍統領之職,寸步不離的守在裴錦芝身邊。看起來是哥哥保護弟弟的有態度,可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在盯著太子呢。
裴錦芝就算是上個茅廁,裴長風也跟著,他暗地時有什麼計劃,全然逃不過裴長風的眼睛。
這就是雲寒口中所謂的相互掣肘。
不只是下邊人相互制衡,兩兄弟更是在彼此眼皮子底下,什麼都幹不了。
秦廣祿不傻,文丞相更不傻,眼見這樣一個局面,他們都心知肚明,這局勢,還是需要有一個人來解決。
這個人,無疑就是當今皇上。
文丞相又去了養心殿幾次,次次被張公公擋在門外。
張公公心裡也很清楚,他之所以還能活著,是因為他是皇上的心腹啊!只有皇上“在”,他才是心腹,萬一皇上不在的訊息讓人知道了,那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他這條老命,和皇上不在養心殿的秘密,這是拴在一起了。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放文丞相進去。
無論文丞相如何威逼利誘,如何施壓,就連指著他自己跳腳怒罵,他也咬死了只有一句話,“皇上龍體欠安,吩咐下來不見任何人,丞相大人請回吧。”
文丞相實在沒轍了。
門口守著十幾個侍衛,硬闖也闖不進門,發了一通脾氣之後就走了。
張公公望著文丞相的背影擦了把冷汗。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頭啊?
他這把老骨頭,說不定哪天沒等到皇上回來,就已經被拆散了。
這邊宮裡一天天沒個消停的時候,民間的日子倒是越來越好了。馬上到年節,大街小巷都變得熱鬧起來。不少跑江湖賣藝的人,為了趕大年初六開始的廟會,怕晚了住的地方都找不到,就提前進了靖州城。
墨錦凰這幾日身體比前幾日又好了些,臉上有了血色,走起路來也不那麼沉重了。
安和在雲王府一直悶悶不樂的,她就想著帶她出來走走。
時夏與和兒跟在兩人身後。
再後面,還浩浩蕩蕩的跟著十幾個王府侍衛。
雲寒說不希望再有上次那樣的事發生,讓她要麼不出門,要麼把人帶全了。她只好順著他的意思,帶了他們出來。可這陣勢,路上的人看到了,恨不能百米外就繞著他們走。
邊走,安和公主邊嘆氣。
和兒也悶悶不樂的。
“你怎麼了?”時夏小聲問和兒。
和兒撇了撇嘴巴,“霍童去邊關了,聽說年節還不一定能回來呢。”他們這小夫妻成親沒幾日,還膩歪著呢,霍童一走,她整日獨守空房,心情怎麼也好不起來了。
時夏拍了拍她肩頭表示同情。
同情的同時,心裡又有幾分慶幸。
還好被派去邊關的不是雲七,要不這會兒難過的該是她了。又想起昨天中午雲七將她壓在身下,逼著她討饒的情形,臉頰泛起一抹紅暈。
和兒看到了,不爽的道:“你想起什麼了?如何臉都紅了?”
時夏正想著如何回答,前面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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