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雲墨軒的時候,雲寒心情比離開時又沉重了幾分。
和兒見他回來,行禮後退下了。
自從他住進雲墨軒,就不再讓她們在這裡守夜了。
門關上,雲寒望著窩在兩層錦被中,熟睡著的女子。她大概沒有聽到出進的聲音,而且異常的平靜。
呼吸很輕,輕的彷彿隨時可能斷掉一樣。
他心鈍鈍的疼了起來。
褪去衣衫,鑽進了被子裡。
她睡了整晚的地方,竟然還是冰冷的。
他伸出手臂,將她摟進懷裡,幫她溫暖她的身體。
想起父親說的,或許可以用雲族傳下來的護心術幫她續命,他握過她的手,十指緊扣,內力透過掌心,源源不斷的湧入她的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是內力起了作用,還是他的體溫溫暖了她的身體,他慢慢的感覺到,懷中的女子身上不那麼涼了。
握著她的手,環在腰間,護著她入眠。
翌日,墨錦凰比雲寒早一步醒來。
抬起恢復了一點血色的小臉,望著近在咫尺的俊顏,“雲寒,雲寒——”
雲寒正睡得昏沉,被她叫醒了。
睜開眼,看到她醒來,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你醒了。”
“看外面的光景,現在都快到辰時了,你如何還在睡?”
“嗯?該做的事都做完了,為夫想睡會兒,夫人都不準?”他摟著她的腰身,喃喃細語撲灑在她耳畔。
腦袋又往她頸間鑽了鑽,咱著她身上帶著淡淡藥草的香氣,繼續睡。
“雲寒——”墨錦凰又喊。
她今天精神比昨天好了不知道多久倍,身體也覺得異常輕鬆。輕鬆的她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要提前死掉了,這是迴光返照?
“別鬧,昨夜睡得晚,還困著呢。”
墨錦凰不知他是幾時睡的,可她心中還記掛著昨天逼宮的事,還有離兒。她明明記得離兒走的時候,說今日還會來看她的。
都日上三竿了,離兒若不是有事,一定不會食言。
這個念頭將她嚇了一跳。
“離兒呢?他怎麼沒來,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雲寒被她鬧得不行,只得從她頸窩裡抬起了頭,上身向前一傾,整個人覆在了她身上,“你是不是身子骨恢復了?”
“嗯?”墨錦凰有點懵。
巨大的壓力覆蓋在她頭頂,她向來靈光的腦子,一時間沒轉過彎來。
“為夫昨夜才說過,你病好之前,不許再過問外頭那些事。你若是好了,為夫不介意現在便試一試你的體格。”
墨錦凰:“——”
她懂了。
小用抵在他的胸口,想將他推開,卻像推到了銅牆鐵壁一般,上方的男人沒有一絲撼動的痕跡。
反倒是把她累得氣喘吁吁。
“我問弟弟,弟弟又不是外人。”
雲寒打量的眼神從她臉上掃過,看她臉上恢復了紅暈,沒來由的高興了些。看來父親說的對,護心術的確對她有效。
可想起父親前面那句,心中又沒來由的一頓。
父親將那封信當作遺書留下來,昨天又命自己不得跟進去,國仇家恨,他是想自己與裴西元清算!
可是昨天一夜沒回來,他心中其實很擔心。
“我怕裴長風反咬一口,讓離兒整頓三軍後,立刻撤出越西。”他說道,低頭在她唇上啄了啄,“我進宮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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