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歸恨,他們也沒辦法。
裴西元望著戶部尚書,“郭愛卿給朕記清楚,哪個府中,出了多少銀兩。等賑災結束,朕自會論功行賞!”
眾人心裡又開始嘀咕。
這算哪門子論功行賞?是誰家出的銀子多,事後便能得到皇上的獎賞吧?說是墊付賑災銀兩,待花賣完之後,再將銀子還給他們。
可到手的銀子,豈有收回來之理?
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一個個垂頭喪氣的。
裴西元見除了雲寒外,沒有人主動請纓外出賑災,便下令出錢的不必出人,出人的可少出錢,這樣一來,有幾個守財奴,勉強站了出來。
確定好人,又定好了各個府中出的銀兩,裴西元便宣佈退朝了。
從殿中出來,戶部尚書小跑著追上了雲寒。
“雲王爺,今日在大殿中,多虧王爺幫下官解圍,下官感激不盡。”又是作揖,又是道謝。
“大人客氣了。”雲寒清貴高華的聲線冷漠又疏離,帶著拒人與千里之外的無企及感。
戶部尚書望著他的眼眸,欲言又止。
“大人若無其它事,本王便告辭了。”雲寒看出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可既然他不願開口,他也無需勉強,微微一頷首,算是還,然後大步流星的往臺階下面走去。
“恭送王爺。”戶部尚書欠著身子送行。
望向雲寒的目光,十分複雜。
皇宮中,裴西元離開大殿,並未像從前那樣回到御書房批閱奏摺,而是登上了大殿不遠處的望月閣。
望月閣是皇宮中最高的亭臺,站在一側,剛好可以看到百官離開。
裴西元陰鷙的眸望著雲寒,自然也看到了戶部尚書與他說話。
待到兩人都走遠,裴西元才從遠處收回視線,幽幽問道:“朕讓江逐海和京九查的事,還沒進展嗎?”
站在他身後的張公公矮下了身子。
“稟皇上,自從前兩日京閣主送來一份密報,便再沒有訊息了。江大人那邊,也一直沒有進展。”
“孟松回來後,說在邊境見過西涼兵出現,查清楚怎麼回事了嗎?”
“武衛營和禁軍這幾日在嚴格盤查來出的百姓。不過奴才聽到訊息,說是這幾日進城百姓比以先前多了不少,且四個城門都有。聽說是附近受了雪災的百姓,既沒有地方住,又沒有存糧,要進靖州城來討口飯吃。”
聽到這裡,裴西元皺了皺眉頭。
今日來報受災的幾人地方,若是步行至京城,冰天雪地的,少說也得走個三五天。可這雪才停,甚至是雪還沒停,便有受災百姓到了靖州城中,不合理啊!
“傳令下去,再有進城討餓吃的百姓,嚴查路書,務必查清楚到底是從哪個地方來的人!”
“奴才這就下去傳令。”張公公說著,便要下樓。
裴西元攔住,又囑咐道:“此事找幾個機靈的來辦,切莫打草驚蛇。”若真是西涼大軍混進了城中,事情便棘手了。
“再去告訴江逐海,讓他盯緊了已經進城的百姓。”
江逐州被周楊重傷,只得請辭卸任在家養傷,武衛營統領一職,由弟弟江逐海接手。
“是。”張公公下去了。
雲王府中,雲寒正將賑災的事,告訴墨錦凰。
“此時出去賑災?”墨錦凰眸光閃過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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